細掂量著。特別是,該怎麼提醒著侯爺往宮裡報這件事。可別鬧到最後,沒人記得大公子這‘千里尋蹤’的辛苦,倒叫人給遷怒怪罪了。”
雖然福伯說得隱晦,江承平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想著侯爺那“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稟性,他的臉色不禁一沉。而說到底,他不過是個才十五歲的少年,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便忍不住冷哼一聲,對著福伯抱怨了一句:“阿爹他……”
“咳。”福伯立時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江承平的抱怨。
江家自韃子當政時便是當地的豪門大戶,福伯更是那府裡的家生子,可以說,他要遠比大公子更為了解鎮遠侯的為人稟性。
這主僕二人對了個眼,便轉了話題。
大公子道:“阿青是死是活且不論,就算他命大,被找了回來,之後總有法子慢慢收拾他的。倒是那個人,留著終究是個禍患,總叫我心裡不能安生。偏那鎮子上全都些愚頑不堪之人,竟連個人的相貌特徵都說不清楚!如今我只擔心我們追錯了方向,叫那人給逃了。”
“再逃不掉的。”福伯勸慰著他道,“便是鎮上的人說不清,照著牢裡那些人販子的交待,我們應該是沒有追錯了人。”
大公子嘆了口氣,側身坐在椅子裡,以手撐著額頭道:“再沒想到那些人販子竟如此狡猾。若不是問出那為首之人的相貌特徵,加上阿爹給的又是斥侯營的好手,我們只怕早失了那人的蹤跡了。”
當初江承平追著那些人販子出京時,那斥侯營的人探查出,人販子的船上只有三個人。可不知什麼時候起,船上忽然就變成了五個人、七個人,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