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那府裡應該不會參與這種事。那位侯爺可是戰功赫赫,還跟皇家沾著親,來錢的路子多了去了,完全沒必要做這種齷齪生意。我看,不定真是那府裡丟了孩子呢。”
“便是真丟了孩子,這孩子也丟得古怪。”中年衙役道,“你們想,哪家丟了孩子會不報官,自己找的?便是那鎮遠侯手裡握著兵權,如今還掌著一路兵馬,只憑著他們一府之力,到底不如朝廷下文書,各關各卡一起查詢來得更便宜。”
“也只有一種情況下會這樣。”之前那老衙役接著話道:“就是那府裡的什麼人故意把這孩子拐出來的,那府裡不敢叫人知道了家醜,才這麼私下裡查詢著的。”
說著,老衙役回身拍拍王朗,道:“你聽著就好,一路上多長點心眼兒,別叫人猜忌了你,賞銀沒拿到,倒給自己招了禍。”
王朗趕緊應著,謝了那幾位好心提點他的老油子們。
等王朗跟著師爺去見那位“京裡來的貴客”後,他才知道,為什麼那些老衙役一眼就看穿了這位公子哥兒的身份——便是那位公子哥兒想要低調行事,可跟著他的那些人,則一個個都恨不能在臉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上“上差辦事,閒人避讓”這八個大字的。
要說縣衙的師爺,那可是衙門裡的隱形二把手,他親自登門,那些人竟也是拿鼻孔看著師爺的。好在師爺涵養好——當然,許也是忌諱著那位“公子哥”的出身——不曾跟這些人計較。
等裡面傳喚著請師爺進去時,王朗不禁暗暗提了神,小心翼翼跟在師爺身後進了客棧裡那唯一一間天字號客房。
進得門來,王朗還不曾看清前方的人影,師爺那裡已經向著屋裡的什麼人躬身施禮,口稱“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