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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眼神一凝:“解元您認識他嗎?”
李唐笑著扯了一個謊:“其實,我一直和元兄都頗為熟稔,我來這裡吃東西,本就是元兄介紹的。今天經過這裡,也是想看看他在不在,順便有點事情要找他談談!”
這鹿家包子人來人往的,生意極好,雖然上次李唐的出場方式有些獨特,當時在林伯的心中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但如今早已時過境遷,林伯自然是不可能認識他的。
他想也不想,便應道:“嗯,他近日去了城南的延真觀——”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愕然地住了嘴。
李唐頓時明白過來,今天鹿小姐和章援一定是一起出去了,並不方便見人,林伯才會有這樣的表情。畢竟,這時代男女私會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為了不讓林伯尷尬,李唐忙笑道:“既然是城南,太遠了一點,那我便明天再去找他吧,反正也無甚急事。”
林伯立即鬆了一口氣。
李唐結了帳出了門,也不直接向南而去,而是往北,走了一陣,再左轉,然後再在前面的路口往南轉了回來,朝著延真觀而去。若是在平時,李唐倒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辦法來欺騙一個年長者,不過現在他的時間實在是太過緊張了,他一定要趕在後天動身之前把這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才能無牽無掛地上路。這一回他的假期實在是很短,若是不盡快上路,說不定就是一來一回就耗費了絕大多數的時間,根本無暇在家中多呆。偏偏這次他回家,還是很有兩件事情要處理的。
延真觀很快就到了,這是一家並不大的道觀,地理位置也比較偏僻,所以香火併不盛,因為人煙稀少,在這裡找人,應該是不怎麼困難的。
果然,李唐剛剛走進觀裡,一眼就看見前面三個人正在說話。
正對著李唐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道人,長得面如冠玉,一身寬鬆的鵝黃色道袍披在身上,更顯神韻,加上他說話的時候不住地揮舞手臂以助語勢,看起來越發是仙風道骨,宛若神仙中人。
而他面前那一雙背對著李唐的男女此時正聽聽得全神貫注,被他說得不住地點頭。李唐遠遠趕來,倒是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從背影看,他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們就是今天要尋訪的物件——章援和鹿小姐了。
那年輕道士話說到一半,見迎面有人走裡,便念一聲:“無量壽佛”,中止了佈道。他的動作雖然顯得有些倉促,但臉色依舊是那麼淡定從容,給人一種翩翩出塵的感覺。
章援也算機敏,立即意識到了一定是有人前來,回過頭來一看,頓時認出了李唐。
他現在的身份是“元四”,自然害怕李唐在一人面前把他的真實身份道穿,把他這些天以來在鹿家小姐身上花費的功夫盡皆抹煞,連忙先下手為強,異常親熱地擺出老友重逢的樣子迎了上來,道:“李兄,難得,難得,今天怎麼在這裡遇上你了——”
見到李唐似乎要出口應答,章援連忙加快一步來到李唐面前,一邊向他狂做鬼臉,意識他不要應答,一邊說道:“李兄,咱們這麼久才見到一面,到那邊去談談如何?”
這話正是合了李唐的心意,李唐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點頭應聲:“好!”也不等他多說什麼,章援早就伸手拉著他遠遠地到了旁邊的一處樹林邊。
“慕武兄,你來這裡作甚?”章援急巴巴地問道,眼睛不住地斜著向遠處的鹿小姐那邊望去。見鹿小姐依然的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心下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李唐倒也不客氣,立即說道:“小弟本來也是隨意逛逛,不想卻正好遇見章兄你,那也好,小弟正有事要求助章兄你哩!”不等章援發問,便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章援聽後,搖了搖頭,滿懷歉意地道:“非是愚兄不願幫忙,此時我也幫不上你。因為範小乙此次科考名落孫山,已經被他的父親禁足了。他父親的脾氣,你也是清楚的,說話做事說一不二,就是我上門去求情,也不會給絲毫的面子的!哦,我說錯了,那樣範小乙的情況還會變得更糟,因為範縣尉最不喜的就是家父,連帶著對我也很是不喜。所以——”
李唐大失所望,但他也知道章援所言是實。他有點疑惑地說道:“範小乙如今還不滿二十歲,年紀輕輕的,科考不第也算是正常之事,怎麼——”
章援若有深意地望了李唐一眼,道:“具體情況我也並不盡知,不過,據我得到的那一鱗半爪的訊息,恐怕和李兄你也脫不了關係呢!”
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