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華,你怎麼了?”
盧芳幽幽地說道:“科考放榜都這麼多天了,我總該要回家了,若是總不回去,家裡不知道會怎樣擔心哩!”
趙明誠連忙緊張地說道::“那怎麼行,你若走了,我怎麼辦?你難道忍心拋下我一個人嗎?”
盧芳苦笑:“我就是不忍心拋下你,才會這般為難吶!你說,我總不能一直在東京住著不回家吧!”
趙明誠一聽此言,忽然眼前一亮,道:“可以!如何不可以!你可以修書一封回家,就說你此次科考不第,心中甚愧,羞於見家中父老,要在京中溫書三載,再戰春闈,這豈不是正好?嗯,若是怕你家中不放心,你還可以寫上說京中有一位同窗願意資助你在庠序繼續求學,你家中聽說你學業有望繼續保持,甚至比以前更好,哪有不允的道理?”
盧芳微微點了點頭,道:“你這法子好是極好。只是你不是說,你這次科考再次不第,令尊最近開始想要約束你的行蹤了嗎?若是令尊不允咱們往來——”
趙明誠眼中閃過一抹堅決之色,安慰地拍了拍盧芳的俊臉,道:“你放心,他不會的!”
盧芳嘟著嘴白了趙明誠一眼:“還說不會,上一次你還在科考,他就約束你了。若不是咱們用計,你那時候就無法脫身。如此你再次不第,令尊臉上定然無光,他肯定會越發拘束你的行動自由——”
趙明誠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他敢!我是他的兒子不假,一向都敬他讓他也不假,但是若把我逼急了,我一樣對他不客氣!”
盧芳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搖著頭道:“別這樣說,他再怎麼樣,都是你的父親,只會為你著想,想著你好。雖然有時候這未必就真能讓你更好更快活,但他的本心還是好的。你可不能為了我,和他鬧翻啊!”
趙明誠溫柔地摟過盧芳道:“也只有你才會這般為我著想。至於他——他若是不為難我,不干涉咱們的往來,我自然還會繼續當他的好兒子,他想讓我做什麼事情,我還會繼續幫他做。而且,我已經想好了,這三年以內,咱們一起努力攻書,你是舉人,本就很有功底了,加上我在旁邊監督促進,一定能考上太學的。到時候咱們就是太學的同學了,到了下次科考,定然可以雙雙中舉,讓他也揚眉吐氣一回。
但是,若是他一味干涉我的自由,阻止咱們之間的往來,那我就不惜和他決裂。你你便是,他還不敢和我決裂,因為我手頭上還掌握著他太多的秘密。況且,我畢竟是他最小的兒子,他對我一向也是最好的,我想我們父子之間應該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盧芳顯得異常的感動,靠在趙明誠懷裡,道:“德甫,你對我真好。”
趙明誠輕輕地拍著盧芳的肩膀道:“你這個小傻瓜,我不對你好,又對誰好?”
盧芳聽了此言,忽然抬起頭來,眼神有些飄忽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問你一句話,你可不要生氣!”
趙明誠笑道:“你儘管問就是,我如今把這顆心都給了你了,又有什麼好瞞著你的呢?不過,你如今就連我這玩意的尺寸都量過了,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呢?我倒是有點好奇了!”
盧芳俊臉一紅,輕輕地拍了一下趙明誠的胸口,道:“討厭!”隨即正色道:“我聽說——我只是聽說,你父親最近一直在為你聯絡朝中一些大員之家,說要為你挑一門親事。你會不會有了媳婦就把我——”
趙明誠臉色立變,道:“怎麼會有這等事情,我都沒有聽說!”
盧芳可憐兮兮地望了趙明誠一眼,那眼神裡透出來的幽怨之意簡直讓鐵石心腸的人也要為之心軟。
“我只是聽說而已,可不是真的在懷疑你!”
趙明誠連忙賭咒發誓,說道:“我父親有沒有做這等事情,我不知道。不過,你放心,就算真有其事,我也斷然不會答應的。我這一輩子已經認定你了,任他所選的女子再是賢惠,再是美貌,我也不會動心一分的!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盧芳連忙拉住趙明誠舉起的手,道:“我也不願你發這樣的毒誓,因為不管你待我怎樣,我總是會一心一意地待你的。所以,方才你發的誓我可以當作沒有聽見過。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若是你能做到,我就願意相信你!”
趙明誠連忙說道:“你說!”
盧芳道:“咱們和那個李唐結怨不就是因為女人嗎?下次你見到他,若是能當著眾人的面告訴他,你再和那個易安居士毫無瓜葛,我便相信了你!”
趙明誠想也不想,立即點頭道:“這有何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