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味忍讓,但對於他們口氣中隱隱約約透露出的結親方式卻一直都沒有鬆口。雖然胡家在生意上損失頗為慘重,但總算是守住了這個關口。
李唐終於明白鬍秀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小小年紀就見識到了社會的殘酷,而且這種殘酷還和她自己有密切的關係,她能開懷起來才是怪事。要知道,今天胡浪雖然可以不答應,明天呢?後天呢?胡秀兒心中並沒有底。因為胡浪不答應這門親事到底是出於賭氣還是對女兒的愛護,是很難說清楚的。
若是前者,就很有可能有一天會在現實面前低頭。畢竟,胡家和盧家可謂合則兩利,兩家在生意上聯合起來,至少在績溪境內足可縱橫無敵了。而且,盧芳此人相貌堂堂,又不是滿腹糨糊的草包,乃是個堂堂的舉人老爺,單從身份上配胡秀兒是綽綽有餘的。至於年齡,這卻是這個年代婚姻上最末考慮的問題,老夫少妻的事情簡直是隨處可見,而在大戶人家就更顯平常。要不是胡秀兒還太小,這甚至根本都不算一個問題。
當然,今天胡浪夫婦二人前去拜佛也並不是單純地因為盧家的事情,主要的,還是因為胡清兒。
雖然胡浪夫婦都知道女兒是去哪裡了,而且也知道女兒武功高強。但所謂“兒行千里母擔心”胡保正和王院君對於武功之事甚至不如兒子瞭解。他們雖然知道女兒很厲害,但厲害到哪個程度,卻根本不清楚。而且,胡清兒長到二十三歲了,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胡家的後院待著,甚至從來沒有出過秀沱,今次卻是徑往千里之外的東京汴梁,一路上連個伴都沒有,豈能不令他們更為擔心?
一旦有了擔心,平日裡對於神佛之事並不怎麼相信的夫妻二人就不免有了臨時抱佛腳的心思。加上最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