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公後私,有公無私的道理總不用朕來教你吧!”
蔡卞臉上一紅,他和蔡京兄弟之間不和乃是滿朝上下無人不知的秘密,他不相信自己兄弟之間在朝堂之上的那些次激烈的爭鬥趙煦都忘記了。
趙煦所謂“你手足情深,朕是素來知道的。”很顯然是有諷刺挖苦的意思在,不但他能聽出來,滿朝文武聽不出來的也並不多。換句話說,趙煦其實根本就是在諷刺他沽名釣譽!
對於趙煦這位年輕的主上,蔡卞雖然心中有所不滿,但卻絲毫不敢有半點表露,他卻已經將這次丟了面子的帳,算在了沐雲頭上。他心下甚至暗暗想道:“是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了,這人實在已經分不清尊卑了。
“陛下聖明,微臣慚愧!”雖然此時打退堂鼓難免被眾人所鄙夷,但蔡卞已經顧不得了,趙煦的話很有些陰陽怪調的,根據他在朝多年的經驗,這是他發怒的前兆,若是此時再激怒他,說不定真被他一怒之下趕出朝堂。自己的仕途重要還是那個和自己爭鬥了多年的哥哥的死活重要,在他心中是根本不用權衡的。
說著,他便這麼灰溜溜地退了下去。雖然他是低著頭的,看不清周圍任何人的表情,但他卻放佛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對他腹誹不已,但他還是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他此刻心中只想著一句話:沐雲,我和你不共戴天!
趙煦見蔡卞識相,心中略略有點失望,雖然蔡卞他一向對蔡卞還算重用,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喜歡這個人。他知道蔡卞這個人能力還是很有一些的,就是風骨十分不佳。而皇帝用人是不能對一個人的風骨考究過多的,真正要看的還是能力!
不過,一旦到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想著儘量拿那些缺乏風骨的人來開刀,至於本事如何,就不甚考慮了。這大概就是所謂惡趣味吧!
“嗯!蔡愛卿深明大義,朕心甚慰吶!”雖然蔡卞這個老狐狸見機撤離,趙煦還是不忘噁心他一句,這才轉向沐雲道:“沐愛卿說的是什麼辦法,可奏來聽聽!”
沐雲臉色依然還是那麼平靜,好像渾然沒有覺察到自己得罪了當朝宰執一般,仍是以極為平靜清晰的語調說道:“臣在廣南西路的時候,就聽說過不少關於明教的傳言。知道但凡明教重要人物家中必然供奉有明尊,其模樣和方才李大壯呈給陛下的那件明尊頭像彷彿,只是大小有異罷了。蔡京若是和明教有往來,以他的身份在教中的地位必然不低,家中不可能沒有供奉這個明尊像,陛下只消派人前去他宅中搜尋一番,自然水落石出!”
趙煦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一個簡單而且有效的辦法!李大壯,上次朕命你追捕欽犯,你非但沒有將之活捉,反而把欽犯及其同黨一概戕死,朕本擬將你革職查辦,但念在你多年以來在殿前司當班,還算盡心,轄下並沒有出現多少亂事。朕姑且再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下朝之後,你立即領上你的人馬去蔡京的宅子。給我裡裡外外都搜仔細明白了。”
“不過——有一點,你們可仔細著了,不許手底下不乾不淨的,朕是讓你們去找尋物事,不是讓你們去發財的!若是給朕知道有搶掠錢財或者收受賄賂的事情發生,你李大壯就自己去大理寺獄報到吧!”
李大壯心中冷汗直流,暗想,原來,以前我們吵架搜宅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他都全部知道啊!這次可要當小心約束部眾了,誰不知道蔡京家中豪富,這些混蛋那個不想發點意外橫財,這可要小心著了。
他一個“是”字還沒有出口,就聽那邊沐雲忽地再次說道:“陛下,不可!”
趙煦此時對沐雲的表現已經頗為滿意,雖然被他駁了面子,卻並不著惱,而是溫和地說道:“沐愛卿還有何提議?”
眾臣見此,無不若有所思起來。看起來,這個初次入朝的愣頭青居然很受陛下喜愛。他雖然得罪了蔡卞,但若有陛下的庇護,兩人鬥起法來,誰輸誰贏還真是不好說得很。看來,也不能一味看好蔡卞,把寶都押在他的身上了,還是要仔細觀察一番再做決定。
沐雲肅然奏道:“陛下,既然那邪教的拳腳已經伸到了朝堂之內,那若是下朝之後再去搜查,訊息難保不*洩露,臣以為,還是讓李大壯立即出發,我等在這大殿上靜等結果為宜。”他忽然把目光向蔡卞那邊瞥了一眼,道:“若是蔡京的親朋好友對殿前司不信任,臣以為還可由陛下欽點一兩位與此事斷無厲害干係之人前往督察搜查的過程!”
趙煦點了點頭:“愛卿考慮甚是周到,依朕看來,就由章相辛苦一趟吧!”雖然不願章惇過度掌權,但到了要用到可以信任之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