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倒是發自肺腑,雖然來到大宋已經好多年了。但他前世可是一個絕無女人緣的普通中專生,那些比起胡清兒、範曉璐來不論是性情還是相貌都差得很遠的班花、校花們就是他以前的夢中情人了。
這也是他當初對自己與餘曼芬的婚姻也比較滿意的主要原因。不論如何,餘曼芬比起他前世的那些“夢中情人們還是強上一個檔次的。而今,胡清兒和範曉璐比起餘曼芬來,又強上一個檔次,他又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
胡清兒聽得李唐深情款款的表態,更是芳心可可,柔情無限,道:“你錯了。在我心裡,我的郎君非但不是凡夫俗子,而且還是世上最好的!”
&&&&&&&&&&&&&&&&&&&&&&&&&&&&&&&&&&&&&&&&&&&&&&&&
翌日的早朝又恰好是五日一屆的六參官朝見的日子。由於近些日子皇帝趙煦受到了一些刺激,居然難得地勤政起來,群臣們也大受鼓舞,告假的事情比起以往少了不少,而且每日的早朝氣氛都相當熱烈。
李格非站在東班文臣之中,顯得十分平凡。是的,他太平凡了,若不是他有一個世所聞名的女兒,簡直就沒一個人願意看他一眼。但如今,又那麼幾個人雖然會因為他女兒的關係看他幾眼,但卻沒有任何人願意和他打個招呼。
這原因很簡單,李格非是一個典型的“元佑黨人”,當初就曾多次上書批評今上的朝政。更為要命的是,他的文章曾受到蘇軾的點撥,而且以蘇氏門徒自居,是當今蘇門的“後四學士”之一。誰都知道,當今天子十分痛恨蘇大鬍子,凡是和他有些關係的人都倒了大黴了。
這李格非性子又倔強,說話從來不會拐一點彎,得罪的人很多,就連當今聖上也和他不和,誰又願意和他交往呢?
有些大臣甚至私下裡聽說,李格非之所以到今天還列在朝班之內,也是得益於他那個寶貝女兒。因為他的女兒易安居士和當今官家最寵愛的徐國長公主是好朋友。徐國長公主雖然對政事從來不願去關心,但對自己的好朋友李清照,她還是著實維護的。她一定在官家面前保過李格非。
正因為如此,官家雖然十分痛恨“元佑黨人”,尤其是和蘇大鬍子有染的“元佑黨人”,但還是放過了李格非。不過,饒是如此,官家為了少見到他,免得添堵,還特意把他弄到了太學,當太學正。其實意思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看在你女兒的面上,朕不動你,所以你也該識相一些,不要動不動跑出來惹人嫌!
很為難得的是,自從到了太學之後,李格非確實是沉默寡言多了,到了朝堂之上,也成了站樁的木頭。趙煦既然感受不到他的討厭,也就對他的存在不以為意了。而言官們也裝聾作啞,當初清掃“元佑黨人”的時候,都有意無意地把李格非這個堅定的元佑份子排除在外。
當一個人像木樁一樣在同一個地方站的時間過長了,人們都會更願意把他當成木樁,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因此,所有人都會認為今天還是一樣,是一個聲討明教,表明決心的好日子。
趙煦這幾天每天來得都挺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染上了紅眼病,他的眼珠裡一直都是紅絲密佈。大家都知道他心中對明教的恨意,所以別的事情絕不提及,只說明教。有獻計獻策的,有表明決心的,有空喊口號的,也有痛斥明教對朝廷社稷的危害的。反正,所有人的每一句話都離不開明教。
倒是剛剛受到明教迫害差點蒙冤的中書舍人趙挺之卻變得悄無聲息,讓大家驚奇不已。要知道,對於明教的事情,他可是最有發言權的,切身體會嘛,自然是最深刻的。
趙煦也曾經問過一次,趙挺之出班之後,顯得非常猶豫,只是含含糊糊地應道:“那是臣時運不濟,怨不得別人!”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就連趙煦也把嘴巴張得大大的,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誰都知道,趙挺之一向是以手段狠辣,睚眥必報著稱的,很多人撕下里甚至都把他稱作大宋的來俊臣。怎麼他忽然之間竟然有了這樣的胸懷?難道一場大難真能讓一個人的性情從這個極端走向那個極端嗎?
不過,好在群臣們對明教激烈的聲討聲立即讓大家的心情重新又回覆到了激動的軌道上,再也沒有多人人注意到趙挺之雙目中蘊含的落寞之色。
今天和往常一樣,群臣班次列好不久,趙煦便到了,在一陣山呼萬歲之後,群臣們又開始了近幾日重複的故事。
只是,今日朝堂上的人雖然比往日多了不少,但卻並沒有帶來多少新的句子,甚至新的辭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