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輕輕地拍了拍店小二的背,店小二立即引著幾個人向包廂裡行去。
那“海東青”倒也通靈,便仰著頭跟在那小兒的前面,和那遼使並肩而行。那遼使見了,忙落後半步,看那樣子,他對那海東青居然有幾分敬畏。
李唐坐在那裡看著這幾個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生疑。他不知道那後來的男子是不是朝廷命官。如果是的話,和遼使在這城外的酒樓之內密談,總是有些不合時宜的吧!更奇怪的是,這遼使和人密談,時間上也選得十分的奇怪。居然是在這大白天,而且絲毫也不低調,甚至還有點張揚。這遼使既然在城內到處亂走,就算趙煦不派人跟蹤,禮部也該派人在暗中照應著的。難道說,他這次密會根本不在乎被朝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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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熱之後,屋內的兩個人終於有了一點開始“辦正事”的跡象了。隨著兩個人的接觸力度越來越大,屋頂上的劉聰也驚訝地發現,他自己的身子也開始有點發熱的跡象了。
而趙明誠和盧芳經過一番前*戲之後,終於在劉聰的千呼萬喚之中來了個“坦誠相見”。
當趙明誠終於將自己的屪子探進盧芳的後門的時候,劉聰終於學會了他人生中重要的一課。若不是他此時趴在屋頂無法進行大的動作的話,他一定會為這種“創舉”擊節叫好的。
本來,學到了這麼多,應該是到了可以走人的地步了,但劉聰卻像是被什麼羈絆住了一般,居然還是靜靜地趴在那裡不肯撤離。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終究還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普通人。只是以前,並沒有今天這樣一個契機讓他自己發現這一點而已。
正失神間,下面的兩個人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兩個人的嘶叫之聲也由最初的刻意壓制變成了情不自禁,聲音越來越大。這聲音聽在劉聰耳中,又是興奮,又是難受,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感覺閃過心頭。
忽地,下面的兩個人同時渾身一震,動作就此停住。隨即,兩個人一起趴在了床上。
劉聰欣賞完了全過程,便打算轉身離去。但就在此時,忽聽盧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嘆氣聲中似乎包含著無盡的憂慮。
隨即,就聽趙明誠的聲音道:“你嘆什麼氣啊,咱們這樣不是很快活嗎?”
屋內靜默了一陣子,隨即,盧芳幽幽的聲音響起:“若是能一直這樣,自然是好,就怕好事多磨,好景不長。咱們——咱們終究是做不成真正的夫妻的!”
劉聰一聽這話,又重新來了興趣,便又重新趴了下來。
趙明誠輕輕地抱住盧芳道:“休要胡言,為什麼不行?你難道忘記我們說過的話了嗎?忘記了咱們發過的誓言了嗎?天塌下來,自有我幫你頂著,何必多慮!”
盧芳搖搖頭,道:“那些話,每天都在我的心頭縈繞,怎麼可能會有片刻忘卻呢?只是,咱們所要面對的,是這個世上幾乎所有的人,這樣一個滔滔人群,就算不用動手,光是用嘴皮子,也足夠把我們推入深淵之中的了。咱們勢單力薄,如何能應付得了?難道就這樣一輩子偷偷摸摸的過下去?”
趙明誠滿含深情地拍著盧芳的肩膀,道:“你不必著急,會有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我一定會想出好辦法來的!我一定能!”
盧芳卻搖頭道:“恐怕來不及了,真的不能等了。我昨天——”
趙明誠神色一緊,道:“你昨天怎麼了?誰敢嘲笑你了?和我說,我派人將他打殘了!”
盧芳卻搖搖頭,道:“自從上次你派人打了一個人之後,整個庠序之中便再也無人敢對我不客氣了。雖然偶然也有人在背後說一些閒言碎語,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為了你,這點委屈我受得了。只是我昨天看見了——看見了我老家的一個家人!他居然在附近出現,而且還不住地向人打聽什麼事情。我想他應該是奉了我父親的命令,前來尋找我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面目會到家中去?”
趙明誠心中也是惻然,卻找不出話來安慰盧芳,只能乾巴巴地說道:“沒事的,先躲著他一陣子,他們找了一陣子找不到,自然會回家去!只等三年之後,你金榜題名了再回去,誰又會在乎你這幾年去了哪裡,若是你不願回答,誰又敢問?”
盧芳卻不住地搖頭,道:“中不了的,中不了進士的。自從我們的關係被他們知道之後,幾乎每個人遇見我,都像是活見鬼一般,總是有多遠躲多遠。就算有那麼幾個前來搭訕的,又都是一些無形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