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騎兵考校,你二人先是意圖舞弊,後又大鬧校場,與執法軍士大打出手,更是出言不遜,用心不可謂不險惡。”秦城手撐著下巴,看著張士友緩緩道。
“稟秦將軍,我等也是割捨不下舊時部署,不想去做那騎兵跟之前的部署分開,至於後來失人,確實是無心之過,請秦將軍恕罪。”張士友繼續道。
“張士友。”秦城笑著起身,走到張士友面前,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收起笑容,眼神驟然陰寒,直視張士友,冷冷道:“本將方才有問你問題麼,有允許你答話麼?”
“這……小卒只是見秦將軍對著我等說話,所以……”張士友被秦城的話噎了一下,眼看著秦城說變臉就變臉,心中也沒了譜,眼神有些閃爍,低聲道。
秦城冷哼一聲,捏住張世友下巴的手一下甩開,轉身走回到案几後,眼神冰冷的看著張士友,聲音驟然提升到一個響亮的高度,大喝道:“張士友,你以為你很聰明,什麼事都想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什麼事都想不露痕跡,但是本將告訴你,你這點小聰明,在本將這裡,全無用處!本將何曾讓你答話,你這麼著急為自己辯解,可是心虛?”
秦城這一大喝,氣勢雄厚,逼人心魄。
張士友平白無故遭受了秦城一頓呵斥,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先前秦城和顏悅色說起那些話時,他還以為秦城給他機會辯解,便一一說了,誰料想這秦城翻臉比翻書還快,先前還是陽光明媚,這會兒便是冰天雪地,而後又是狂風暴雨,到了這會兒,張士友才反應過來,自己著了秦城的套兒。
這秦城擺明了就是要震懾自己,讓自己有口不能言!
張士友剛想辯解,秦城猛地一拍案几,只將那案几震得險些散架,對張士友怒目而視,又是一陣大喝,“張士友,前番你衝撞本將,毆打執法軍士,蔑視軍令,此番又對本將不敬,在本將面前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而這一切不過是因你在考校時敷衍塞責,意圖舞弊,你還如此理直氣壯,是誰給了你這個膽量,是誰給了你這個特權,你還知道自己是誰麼,你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你真當自己是根蔥了?本將告訴你,你這是找死!”
秦城一邊大喝,一手指著劉山河的鼻子,顯得很是激動,那樣子就像是被撈了鬍鬚的老虎,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躍而出,將劉山河咬得粉碎!
劉山河聽得秦城這聲如洪鐘的一陣爆喝,只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裂,再看秦城的架勢,手已經按在長刀刀柄上,手背上青筋暴突,微微顫抖,似是一個不小心就要拔出長刀,來個血濺五步。劉山河再看自己,手臂被反綁在身後,這會兒正是跪著,想來秦城要是真一個控制不住,自己還真就要小命不保,想起秦城先前在校場上一腳就解決了自己,雖然有偷襲的嫌疑,但是畢竟那力道擺在那裡,這會兒軍帳中除了秦城便只有衛大雷,秦城真要是動了殺心,想找個人攔著都沒有。不僅如此,秦城要是真就一刀將自己殺了,自己也不過是白死一次罷了,秦城一點兒責任都沒有,誰讓自己連番觸犯軍規了?想到這裡,劉山河先前的囂張氣焰再也無法保持的住,眼看著秦城雙目通紅,呼吸急促,劉山河彷彿看見了下一刻秦城便要一躍而出,長刀豎斬,將自己闢為兩截,當下大急,心裡還如何坑得住,身體正欲動時,秦城又是猛地爆發出一陣大喝:
“張士友,你罪不容誅,本將現在就要將你依法懲處,你可知罪?”
秦城這話雖是問句,但那氣勢,活生生的便是已經準備好殺人了,要命的是,喝到最後,秦城按在刀柄上的左手,轟然一抬,只聽得“噌!”的一聲,眼前寒光一閃,再看時,長刀已經拔出半截!
張士友這會兒再也把持不住,活生生被秦城凶神惡煞的模樣嚇破了膽,一躍而起,也顧不得其他,大喊一聲“救命”,就要向帳外逃去,恰在張士友一轉身的時候,眼前驟然黑了一些,張士友正是驚疑之際,直覺胸口一痛,卻是被一腳正踹中了胸口!
此時張士友本已是驚弓之鳥,胸口疼痛事小,被嚇到事大,忍不住怪叫一聲,身體卻是已經被那一腳踹向後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之時,張士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袋一沉,就要昏過去!
就在這時,屁股處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便是身體一震,方才昏到了關口還沒昏過去的張士友,一下子被疼了回來,伸手捂住屁股,正要回頭檢視傷勢,左臉又是一痛,接著便是腦袋一陣轟鳴,身體再次飛出去,栽倒在地上!
到了這會兒,張士友已是渾身無力,腦袋痛的厲害,卻是再也動彈不得,左眼給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