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偉大才顯得有意義他微笑道:“瑞之知道本王為何這幾日一直盯著番禹城看彷彿百看不厭嗎?”
“臣下如何能得知我王的心思?”餘瑞之的馬屁拍的看不到半點兒痕跡。
“那本王便告訴你。”不管餘善臉的表情再怎麼掩飾他今日的開心都掩藏不住他幾乎是習慣性的拿手指指著面前的番禹城大聲道:“因為只有在沒有得到這座城的時候看著它本王才覺得有趣。不過可惜今日之後這座城便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到那時本王也就沒有了打量琢磨它的興致所以得趁現在還有這個時間本王要好好看看。”
“我王胸懷廣闊百越之地日後都會是我王的。”面對餘善的廢話餘瑞之心裡忽然生出一個感覺:特麼你再裝…逼老子都成了馬屁精了。
“報!番禹城有使者出城稱奉了南越王的命令求見我王!”有軍士來報。
“何事?”餘善蹙眉。
“來人稱茲體事大要面前我王才肯說!”軍士報道。
“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多廢話這是要給本王交代遺言麼?”餘善冷哼了一聲“去看看。”
自稱南越王使者的來人有兩個都在轅門處等候。站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絳色官袍約莫四十來歲體形碩長在周圍無數閩越將士的怒目而視下泰然之若頗有幾分瀟灑正是正使。他身後站著一個拿著象徵使者身份的節杖的軍士低眉順眼都不敢看周圍的閩越軍士或許是給嚇得不輕握著節杖的手總禁不住顫抖是個跟班。因為等待餘善的時間很漫長這個跟班期間竟然極為荒唐的要求去了一趟茅廁。
這一一武該慌張的沒慌張本該悍不畏死的卻如驚弓之鳥平白讓那些用眼神給他們施壓的閩越將士覺得好生可笑。
伴隨著一陣馬蹄聲煙塵四起餘善和餘瑞之踏馬直衝絳袍官而來在“噠噠噠”的馬蹄聲中餘善竟然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看著那戰馬離絳袍官的距離越來越近再往前快要撞飛那人。
而那絳袍官自始至終都氣定神閒神態自若靜靜的看著即將撞到自己一張大好白臉的馬鼻子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眾人心中一動眼中剎那間充滿炙熱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那人吐血倒飛出去的場景。
“嘶~~”一聲響亮馬嘶宣告了對峙的終結餘善硬生生將戰馬停了下來馬身立起再落下時絳袍官終於往後退了一步。因為他不退馬蹄便會落在他頭。
看到這裡所有人心中都莫名一鬆但顯然都不是為了那個官擔心什麼。
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官身後那個軍士手中的節杖在方才那一刻一直沒有絲毫顫抖。
“鮑管那老兒派你來有何話要說?”餘善沒有下馬的意思他俯視著恭恭敬敬對他行禮的絳袍官如同雄鷹俯瞰螻蟻連聲音聽著都像是施捨雄鷹自然不會為自己的行為向螻蟻表示什麼在他眼裡官雖然先前表現的無比鎮定但終究還是被自己逼迫的退後了一步。
餘善很享受這種高高在的滋味那要好過世間任何山珍海味。
“回東越王的話我王有親筆書信一封遞交東越王。”絳袍官答道聲音不大也不小他掏出一卷書簡遙遙遞向餘善。
餘瑞之接過那捲書簡眼神卻在官身後的小卒身停頓了一瞬回過身將書簡交給餘善。
“鮑管那老小兒想投降?”餘善看罷書簡哈哈大笑不止姿態極盡張狂。
“我王自知無力再抵擋東越王兵鋒為避免數萬將士生靈塗炭願意獻城投降。”絳袍官躬身說道“若是東越王能同意我王的條件我王即刻開啟城門恭迎東越王入城。”
“條件?”餘善止住了笑將書簡丟給餘瑞之對絳袍官道:“鮑管那老小兒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憑他那殘破小城抵擋不了本王所向披靡的兵鋒投降當然是明智之舉!至於條件鮑管那老小兒求本王封他一城之地讓他養老等死雖然是口氣大了些但念在他獻地有功的份本王也能應許一城之地而已本王還不至於那般小氣!”
“這麼說東越王是答應了?”絳袍官問道臉沒有喜色也沒有憂色彷彿一個看透生死的人對凡世的一切已經不再心。
“混賬不知死活竟然想詐降?!”餘瑞之突然暴喝將手中書簡扔給絳袍官那書簡就砸在他胸前餘瑞之是用了力的所以絳袍官被砸的後退了一步“無恥小兒竟然敢欺瞞我王!左右拖下去砍了!”
餘瑞之在軍中的地位僅次於餘善因而聽到他的話左右軍士沒有質疑前就要架住絳袍官。
絳袍官臨危不亂冷笑一聲喝道:“大丈夫何懼一死!可笑某聞東越王英明一世臨頭竟然不敢接受我王的投降如此膽小實在是妄稱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