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東方侍郎的信使到了。”親兵王二過來稟報。
每日東方朔都會從閩越王城派遣信使送回閩越王城最新的訊息主要還是告訴秦城餘善的行程……東方朔見沒見著餘善什麼時候能見著餘善。這些信使閩越王城那些人自然是不敢攔的至少在確定信使沒有攜帶什麼不該攜帶的訊息後閩越王城那些餘善的黨羽不會阻攔因為東方朔的信簡中所說的都是無關痛癢的“公事”。殊不知真正有用的訊息都是信使親口轉達。
“侍郎說:雖然餘瓊等人口口聲聲說餘善已經在歸程路但據我推測餘善仍舊在番禹城沒有啟程回來的意思。現在整個王城都沒有收到大軍勝利的訊息想來番禹城還在南越王手裡。”信使將信簡交給王二之後輕聲對秦城複述了東方朔的話。
秦城點點頭示意信使退下他自己將魚竿收了站起身望向烏龍江對岸的章治城。今日天色頗暗低空佈滿厚灰的雲層章治城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有些肅穆也讓看見他的人能感受到幾許威壓。秦城沉默了一會眼神漸漸堅定起來他喃喃道:“已經整整十日過去是時候了。”
言罷秦城轉過身吩咐道:“召集諸將大帳議事!”
“諾!”
秦城走出幾分忽而停住了腳步回身指了指江邊的魚竿木盆對秦慶之說道:“把那些收拾好。”
秦慶之轉頭望過去木盆裡幾隻大小不一的魚兒正在優哉遊哉的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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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開始章治城城頭的守軍都突然緊張起來不少人都不由自足握緊了手中的刀槍看向烏龍江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似乎連呼吸都跟著粗重了不少。
已經在城頭百無聊奈呆了十日、不止一次對部下出言辱罵對岸的漢軍都是孬種不敢過江的陳大金此時再沒了前些時日的囂張眼前的場景是他幻想甚至是期待了無數次的不假因為他總想跟那個大漠舉國聞名的將軍較量一番、分個高下他也曾預想過若是那一日真的來臨他必定會滿懷鬥志的迎去去創造自己人生中的又一次輝煌。
但是此刻當陳大金要憑自己身後這一萬人手中的刀槍去面對現實時當他看到烏龍江對岸的漢軍開始有序湧出軍營、列隊整軍、準備渡江時他的心臟還是瘋狂的跳動不止!
他知曉大戰在即!但他心臟的狂跳卻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緊張。
完全的緊張。
或許到這一刻陳大金才意識到人的名樹的影風流舉國的人物有幾個是浪得虛名?
陳大金攥緊了拳頭眼睛死死盯著烏龍江對岸如睡獅初醒的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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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依舊是那身紅袍黑玄甲腰間懸掛的仍然是那把環首刀因為天色陰沉所以風便格外大一些秦城猩紅色的披風在風中飄舞得厲害那披風似乎有種要將秦城帶飛到半空去的感覺。戰馬打了個響鼻前腳在地蹭了蹭像是被周邊乍然間瀰漫的戰場氣氛所感染有些情難自已。站在眾人最前面的秦城面色平靜眼眸如眼前浩瀚的烏龍江一般深邃他的眼神跨過烏龍江對岸的章治城就像是跨越障礙般直視著章治城背後的閩越大地。
那裡對秦城來說還屬於未知之地。如果對地圖的瞭解不算真正熟知的話。
接到命令首先行動起來的是烏龍江的百十艘大小樓船這些樓船分為幾個批次一者分向烏龍江下游遊弋戒備;一者駛向烏龍江對岸停靠作為開路部隊這些樓船停靠平穩之後便有樓船士將木板搭岸邊船裡湧出百千將士率先在岸邊擺開架勢也算是為後面的部隊打下立足之地。最後也是最主要的樓船停靠在漢軍軍營前準備接送漢軍渡河。
旌旗和披風一起飄舞長戟與長刀一同傲立。
秦城抬起右手乾脆向對岸一揮動作乾淨如同揮刀一般他命令道:“大軍渡河!”
“嗚嗚~~”號角聲腳步聲奏響了烏龍江心跳的節奏。
“駕!”秦城雙腿輕夾馬肚率先登船後面一萬漢軍列隊緊緊跟隨。
不出秦城所料大軍渡河時章治城的守軍沒有一絲動作他們就像是看戲的觀眾置身事外。
大軍渡河之後進逼十里在章治城外十里紮營。
十里的距離騎兵突襲一個眨眼便到了。
但秦城恍若未覺軍令一下便不容置疑。因為他知道章治城的閩越大軍看似做足了一戰的準備實際不過是紙糊的老虎罷了他們根本就不敢先發起進攻。
因為餘善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
所以餘善的部下不敢輕舉妄動便是漢軍逼城了也只能裝聾作啞。
“前日來吳城時畏首畏尾、不敢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