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被鎖住的丹狼,一張臉再次漲得發紫,舌頭也有意無意往外伸出,眼珠突出,雙腿更是瘋狂的蹬動,手臂亂舞,試圖抓住秦城。但是這一切,無疑都是徒勞的!
秦城死死咬緊牙關,臉上豆大的汗珠如同下雨一般,從秦城的臉龐輪廓上滴下,因為用力過猛,肩膀的傷口再一次向外湧著鮮血,但或許是血流的太多了,流著流著這個傷口血流的數量也就不再如先前那般恐怖。
冰冷的胸甲死死低著丹狼的後腦勺,紅色的戰袍在這一刻別樣嗜血,像是死神的顏色。
一個人坐著,死死鎖住雙臂,一個人躺著,胡亂扭動著四肢,一個表情堅毅而殘忍,一個表情空洞而不甘。
空曠的大地上,兩個人一靜一動,兩匹馬低頭嗚咽,近處一把長刀隨意躺著,不遠處一杆秦戟斜插在地上。遠處,是兩萬驃騎營和兩萬匈奴騎兵正在廝殺的修羅戰場,血肉在那裡無盡飄灑。
。。。。。。
“將軍!”
“大王!”
或許是救世福音,或者是地獄鬼嚎,不同的呼喊聲在秦城和丹狼身邊響起,卻是在第一時間跑來的秦城丹狼兩人親兵,和距離最近的兩軍軍士!
時間其實只過了很短的一個瞬間。
兩軍將士一時間都沒有太看清兩人這是怎麼回事,都睜大了眼睛愣在那裡。
不是他們太笨,而是秦城和丹狼的姿勢在他們看來太詭異了些。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依偎在另一個人懷裡。如果他們知道搞基這個詞的話,都會意外大嘆一聲,“原來將軍和北海王是好基友!?”
秦城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這些人,如寒窖般的眼眸讓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震,不少人都忍不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此時,丹狼還沒有死。
這些軍士不少都看到了秦城跑過來,飛身將丹狼絞倒的那一幕。那些匈奴騎兵觸及到秦城看死人般的眼神,再看了看丹狼痛苦的神色,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救大王!”
“快救大王!”
“殺!”
霎時,圍上來的兩軍將士再次開戰!
血霧瀰漫。
匈奴軍士不笨,也夠勇敢,他們不少人拼著用身體擋住其他漢軍,另一些人向秦城撲過來!
“將軍,刀!”
秦慶之眼尖,他知道虔誠此時最需要的是什麼,於是一把長刀扔過來,插在了秦城腳邊!
“都別動!”在悍不畏死、救主心切的匈奴軍士撲過來之前,秦城手中的長刀架在了丹狼的脖子上。
冷眼掃過圍過來的匈奴軍士,秦城一手提著已經半死不活的丹狼,一手握住刀,緩緩站了起來。
所有的匈奴軍士都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讓他們投降!”秦城對丹狼說道。
他知道丹狼會說中原話,因為他之前說過。
丹狼身體軟綿綿的,好似隨時要倒下去一般,聽了秦城的話,也沒有半點兒反應。
“跟我裝死?”秦城心中冷笑一聲,一腳踢在丹狼膝蓋後的關節上。
丹狼有氣無力的悶哼一聲,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所有人的匈奴人都瞪大了眼睛怒視秦城,秦城卻沒有心思理會他們,長刀仍舊架在丹狼的脖子上,甚至因為方才丹狼的跌到,他的脖子已經在秦城手中的長刀上留下了一道血跡。
下一刻,秦城的手抓住丹狼的一隻手腕,毫不猶豫反向一折。
“咔擦!”
“啊~~”
同樣的骨頭斷裂聲,同樣的慘叫,丹狼終於不再裝死,手臂收回到肚子前面,弓著身子一個勁兒冒冷汗,因為另一隻手臂早已經被秦城廢掉,了無生機垂在一旁,此時他只能做出如此的動作。
其實丹狼方才有沒有裝死也不一定,但是不論如何,秦城這一下都足夠他活過來了。
“讓他們投降!”秦城冷冰冰的開口,語氣如同像在下命令一般。現在丹狼就是他的俘虜,他有下命令的資本。
“妄想!”丹狼回頭怒視秦城,直起身子怒吼道,“大匈奴的勇士決不投降,有種你便殺了本王!”
“你以為我不敢麼?”秦城笑了。
“大王。。。。。。”不少匈奴軍士開始失聲。
“閉嘴!”丹狼惱怒的大喝一聲,回頭對秦城道:“秦城你休得囂張?有種咱們再來打過!”
大漠第一勇士的尊嚴讓他無法接受此刻的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