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也如風兮,去也如風兮,那才是正確的選擇。非得道什麼別,何苦呢?”伊雪兒道,“你我不過是對手,是敵人。可哪有這樣的對手,哪有這樣的敵人?難道就因為你救過我?”
她的聲音很小,便是秦城離她離得近,若是不仔細聽,也聽不到;她的話好似沒完沒了,若是秦城不出言阻止,或許會一直說個不停。
“君子之交淡如水,而你我是敵人,不廝殺也就罷了,哪裡還用道別?”
說到這裡,或許是說的累了,或許是不想說了,伊雪兒停了下來。
她停下來,世界便安靜下來,好似在聆聽什麼。
秦城笑了笑。
他忽的爽朗道:“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若沒有了情字相擾,不也淡得如同白開水一般?”
然後他的聲音低了下來,身體想伊雪兒靠了靠,笑道:“你說這情,是仇,是恨,是惱,是怒,還是喜,是樂,亦或是悲?
這重要麼?這不重要麼?斯情斯景,有是情,沒有也是情。景在,人在,情在,這還不夠麼?
公主大人,你說呢?”
伊雪兒並沒有立即搭話,只是看了秦城一眼,而後便是長久的靜默。似在咀嚼,似在糾結。
良久,伊雪兒抬起頭,燦爛一笑,向秦城一抱拳,道一聲:“秦將軍,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秦城同樣抱拳。
言罷,伊雪兒拔馬而去,風姿卓絕,再沒回頭。
馬蹄聲聲聲如琴音,撥動人心絃。
而伊雪兒的那一笑,融化在夕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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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雪兒走時,也帶走了那群匈奴騎兵。驃騎營沒再停留,繼續向東南趕路。
第二日天色方明,昨夜只休息了兩個時辰的驃騎營,趕到了察哈腹地,匈奴左賢王王庭。
彼時的王庭,已經是一片混亂。戰袍各異的十幾萬騎兵隊伍,正在附近的草場上展開追逐廝殺。
漢軍,烏桓騎兵,鮮卑騎兵,阿米德族人,匈奴人,混戰在一起,場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