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到底是像文人多一些,還是跟君子近一些。
兩人這麼一對話,旁邊倒是有不少遊人紛紛側目,想要聽聽這位看起來似乎很出眾計程車子有什麼高見。
雷被微微一笑,似是有些無奈,亦或是有些惋惜,他隨意揮了揮手,“高山流水,身臨其境,氤氳古城,登高而觀,這兩樣無論是哪一樣,都需要一個寧靜的處所,如此才能靜心而聞鳥蟲鳴叫,聽古人傳語。”
“東家的意思是,這裡遊人甚多,是大煞風景了?”二毛問道。
雷被不置可否,道:“終究是有些缺憾。”
旁人聽得雷被如此說,都有些慍色,畢竟誰都不想被人說成是大煞風景破壞和諧的存在。
當然,也不缺有人因此更覺得眼前這青衫儒雅男子特立獨行、別有魅力。
“我們過去吧。”白馨歆等人離雷被較近,方才也將他的話聽了進去,雖然白馨歆沒有表現出什麼,這時卻也拉著小蓉兒和秦約兩人向秦城等人走去。
“白姐姐,這人說的不好嗎?”小蓉兒機靈得很,看白馨歆神態便隱約猜到了幾分。
“我看那人倒還好,就是他身邊的那個僕人話太生硬了些。”秦約低聲道,唯恐被人聽見她在背後議論人似的。
都是極親近的兩個人,白馨歆也不打算隱瞞什麼,卻也不想多談論,邊走邊說道:“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朝。外物如何並不重要,關鍵是自己的內心。”
秦約自然聽不太懂白馨歆這話,倒是小蓉兒歪著頭,作思考狀,“白姐姐是說這人境界低咯?”
白馨歆只是笑笑,沒有打算多言。只是一個路人罷了,還不值得她如何上心,這樣一抓一大把的俗人,她連談論的興致都沒有。
白馨歆三人走過來,秦城這邊的那一大票商人立馬起身相迎作禮,這些人都是給秦城的婚禮慶過賀的,自然認得白馨歆,也知道秦約是面前這尊大將軍的姐姐,自然不敢怠慢。
白馨歆秦約也都還禮,自在一旁坐了,也不端著架子,很隨和。
這十來個商人這回來不過是跟秦城南宮商拉近拉近關係,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內容要商量,一些正事也不過是秦城和南宮商交代幾句,眾人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花什麼時間,到了這會兒,基本上都是大夥兒一起說說有趣的段子,品品茶而已了。
期間有位中年大叔不知怎麼的就犯了渾,竟然當著白馨歆的面說起秦城婚禮時那位與他一起“舞劍”的女俠客來,一個勁兒直誇讚那場劍當真是舞的驚豔絕倫,讓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這位大叔本意是想拐個彎說秦城武藝了得,不料當他大笑著將這段子說完時,卻發現大夥兒一個個都平靜的很,不能平靜的只是他一個人罷了。看著大夥兒都自顧自品茶看風景,完全好似沒聽見他說什麼似的,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直到他看到南宮商那殺人的眼神,才猛然覺醒自己說錯了什麼。
本來那場鬧劇明眼人都知道,那位殺氣騰騰名為前來舞劍助興的女俠客,絕對不會是單純的來道賀,尤其是看到那女俠客和秦城一場劍舞鬥完,轉身就走,大夥兒差不多都明悟了。只是大夥兒都是男人,私下不過是感嘆秦將軍果然風流、豔福不淺罷了,這人卻當著白馨歆的面在眾人面前說起這茬,無疑是白痴的行為。
當這位大叔忐忑不安的看向白馨歆時,卻見她面色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白馨歆甚至還主動不輕不重的調侃了一句,這才讓這位大叔心裡稍稍好過一些。
這個不大不小的鬧劇過了便罷了,也沒人去將他放在心上,眾人又接著談笑風生。
“諸位有禮,抱歉打擾了。”這時候忽然有聲音擠進眾人的談話中,眾人抬頭看去,卻見面前站著一個青衫儒雅男子,正向眾人行禮,“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與各位討口水喝?”
偌大的山頂,也只有秦城等人在這裡擺開架勢“野炊”了,行人要是自己沒帶上解渴之物,找到這裡來討口水喝倒是不二選擇。
“你知道這裡坐著的人是誰麼。。。。。。”這時立馬就有人抓緊機會拍秦城等人的馬屁了,想要訓斥這個不識檯面的傢伙,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城抬手製止。
秦城笑眯眯站起身,稍稍抱拳算是還禮,“出門在外,一口茶水而已,不必客氣。”
自己這些人這麼大的架勢和氣場,這人還有膽子來這裡討水喝,且舉止得當完全沒有半分侷促,也該是個不尋常的人物。是以秦城並沒有太託大。
“這人不就是那個沒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