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著女兒能被熙王送回來,日子漸長,送回來的可能徹底沒有了。他安慰道:“不必憂心,假以時日,你自然會見到的。”
薛清低聲道:“老師……”
前面,是太子別院的管家在笑眯眯等著他們,二人便不再多說。
薛清回府,小廝連忙迎上來,“少爺等候您多時了,說您書房有本書,他想借看幾天。”
薛清點頭道:“知道了,叫他過來。”
薛清看他兒子薛嘉琦找到了書,卻半天沒有走,就知道他有別的事情,“還有事嗎?”
薛嘉琦道:“我聽父親小廝說,您今日見了太子。”
薛清心裡清楚兒子是想問有關熙王的事情,“是,也見了熙王。”
“那……阿蘿呢?”
薛清說道:“有太子作陪,怎可提起阿蘿?熙王那樣的人,看他今日說話行事沒有讓我下不了臺,就知道阿蘿在熙王府應當沒有被他刁難。”
薛嘉琦彷彿只是來問一句,沒有別的事情,“是,那兒子退下了。”
走出薛清書房的他,面無表情,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道道青筋。
周君澤牽著薛嘉蘿邊走邊問身邊侍衛:“還是薛家?”
侍衛在他身後,恭敬道:“是,同樣是跟著我們的馬車到了灰巷就離開,最後回到了薛家家僕的宅子裡。”
“知道了。”
回到涼風院,周君澤親手將從太子別院要來的珠簾掛上,薛嘉蘿高興瘋了,仰頭看他,等周君澤從凳子上下來就撲上去親他,給他蹭了一臉口水。
周君澤倒退了一步,仰起臉,“好了好了,消停點。”
在路上就被她親了十幾次,跟以前時時刻刻提醒她要做什麼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他洗手更衣再回到寢室,薛嘉蘿第一時間從珠簾上撒手依偎過來,坐在他腿上,摟住他脖子,笑盈盈的,“熙熙……”
周君澤解開她衣領,從散開的衣領中伸進去暖手,“你家裡在搞什麼,把你送給了我,又次次跟蹤,好像在找機會搶你回家一樣……不覺得太晚了嗎?”
薛嘉蘿被他微涼的手激的縮了縮肩膀,歪著腦袋看他。
“還記得你父親嗎?”
“父……親……”薛嘉蘿說,“老爺……母親……”
她的臉上喜氣洋洋的神情慢慢消失,彷彿陷入恍惚的思緒裡,“母親……母親……阿孃……”
周君澤手中用力一捏,“沒有什麼母親,現在你是我的。”
“七哥……”
吳暢充耳不聞,埋頭前行,腳下虎虎生風。
“七哥……等、等一等……”身後聲音伴隨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他的袖口被拽住,他這才停下。
“你又怎麼了?”
吳玫微微喘氣,“我還想問你,為什麼一見我就跑?”
吳暢道:“我沒有。”
“我上次讓丫環問的那件事,你想的怎麼樣了?”
吳暢真想扭頭就走,他眉頭緊皺,“十妹,你要再問我關於熙王的事情,我就要去找伯母告狀了。”
“哎呀,你想什麼呢。”吳玫把他衣袖一甩,“我說想跟你出門玩,並不是想跟你去見熙王,熙王哪裡是那麼好見的?”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吳暢的臉色好了一些,“你想去哪兒?”
“你跟羅三他們經常去哪?”吳玫問,“對了,把羅三也叫上。”
吳暢警惕道:“叫他幹什麼?”
“你難道不想見蔣姐姐嗎?多叫幾個人才不那麼顯眼,我也好把姐姐叫出來。”
吳暢跟蔣家四姑娘訂了親,明年年初就成親,沒有定親前,他們十多天就能見一次,可從他家提親後,吳暢有快三個月沒有見到人了,說不想見肯定是假話。
他拳頭抵在嘴邊咳了一聲,“我決定好地方再告訴你。”
不知道吳玫去蔣家怎麼說動了蔣夫人,居然真的把在家中備嫁的蔣姑娘帶出了府。
她們一盞茶還沒喝完,門口就來了臉熟的丫環,蔣姑娘紅著臉跟著丫環走了。
吳玫對身邊丫環吩咐了幾句,也走出了屋子。
吳暢這次下足了功夫,從他母親手裡討到了這座院子,又早早收拾準備,叫了不少人打掩護,就只為了能與他即將過門的妻子說上幾句話。
在家時吳暢對下面幾個小的從來都不假辭色,冷言冷語,實在難以想象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