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看到三人進來之後,四周圍的衛士都是喝道。軻比能等人雖然心中大怒,現在都知道他們的生死都取決與對方,也不敢露出半點的不敬,當下都是垂頭喪氣地跪了下來。
等他們跪下之後,主位上的張飛已經是一拍桌子怒道:“軻比能,爾等今番為何無故侵犯我大漢疆土!”
要說張飛這嗓門也真不是蓋的,這一吼出來,頓時讓人感覺猶如耳邊響起了個霹靂。就算是馬謖早有準備,也是不免感覺一陣頭暈,心裡尋思就算是少林寺方丈的獅子吼,也不過如此吧。呃,這時候好像還沒有少林寺吧。
馬謖都這樣了,更何況是軻比能呢。一時間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差不多身子就要篩糠了。不過軻比能可以做到鮮卑的大首領,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當下眼珠子一轉卻是開口道:“將軍,此事怨不得我們,全是劉豹這廝搞的鬼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張飛眼珠子一瞪問道。不等軻比能回答。一旁的劉豹已經是忙不迭地開口道:“一派胡言。當日是你們無故發兵相攻,我迫不得已才退軍北地郡,此事人人皆知,還想狡辯嗎?”
“放屁!”軻比能看到劉豹,頓時也是一股無明業火三千丈,當下一骨碌爬起來怒道:“你這廝害我族人,奪我牛羊,我豈能容你?”說到這裡軻比能也是後悔不已,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為自己的失策。事實上同許多鮮卑人一樣。軻比能也發自內心地看不起除了鮮卑以外的其他人,匈奴人如此,烏桓人如此,漢人更是如此。在他的眼中。漢人如牛如羊,是隨時都可以劫掠獵殺的物件。他承認劉備和曹操有實力,卻不認為對方能夠勝過自己。
然而,眼前的事實,卻無情地打破了他的自信。就算是在自己部落最強盛的時候,軻比能都已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戰勝劉備。後者這一次可是出動了超過五萬的騎軍,自己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這麼多的兵馬來。
“有這等事?”張飛聞言詫異地道。若是軻比能此刻靠近觀察的話,自然能夠發現張飛那看似粗豪的的眼中,剛剛閃過一絲精光。鮮卑人和匈奴人之間的狗咬狗是怎麼回事。張飛清楚,一旁的始作俑者馬超更清楚。之所以故作姿態在這裡當著他們的面來演戲,為的是更大的目標。
聽張飛這一說,軻比能只當張飛真的是不太瞭解情況,當下把自己的一肚子苦水和盤道出。張飛聽得大感詫異,連帶著看著劉豹的眼神,也是越來越不善了。
“原來如此,劉豹,你這廝果真是該死啊!”張飛當下也是大怒,聞言一拍桌子道:“來人。把劉豹給我推出去斬了!”
“張將軍,誤會誤會,這是軻比能一面之詞啊!”劉豹忙不迭地解釋,但是張飛並不聽他解釋,兩名衛士迅速將他叉出去。不多時傳來一聲慘叫。接著一個衛士手捧著托盤走進來,盤子上面赫然便是劉豹雙眼圓瞪的首級。神情極為可怖。
“這劉豹向來和曹操是一路,幾個月前剛剛去了鄴城,想來他也是受了曹操的指使,這才四處惹是生非的!”這時馬謖也是介面道。眼看剛剛還是座上賓的劉豹瞬間就化作亡魂,饒是軻比能等三人都是見多識廣,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不免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說得不錯,那這三個怎麼辦?”張飛搖了搖頭之後,卻是向馬謖問道。
聽他這一說,軻比能等三人都是不免又患得患失了。眼看這張飛說殺人就殺人的,要是馬謖再說一句狠話,自己怕是就要去閻王那裡報道了。
卻見馬謖眉頭一皺,沉吟片刻這才開口道:“這三人既然是被矇蔽,那就情由可原。大王素來以仁義為本,我等身為大王的臣子,豈能妄開殺戮。如今首惡已然除卻,我看還是先把他們三位鬆綁了吧!”
“也罷,你小子說的有道理!”張飛一拍腦袋道。隨即下令給軻比能等三人鬆綁,隨即又讓人擺酒壓驚。軻比能等人只當自己此番是必死無疑,沒想到居然死裡逃生,也是慶幸不已。鮮卑人本就好酒,現在佳釀當前,頓時三人也是垂涎欲滴,喝酒吃肉眉開眼笑。心中原本的一點顧忌,在烈酒下肚之後也是化為烏有。
酒過三巡之後,馬謖忽然開口問道:“三位首領,你們這一次被劉豹這廝所騙,想來損失也是不小吧!”
正在喝酒吃肉的軻比能聞言也是一愣,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不過他也不敢得罪了人家,當下開口道:“我們卻是有一些戰損,全是被劉豹這廝害的!”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卻是在盤算,自己這次固然是損失慘重,但是現在劉豹已經死了,回頭去把群龍無首的匈奴給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