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羽心頭一酸,這麼多年以來,孫權對他真是好,也是真心想得到他地兄長們,在這一瞬間,趙羽真是感慨萬千,他當初將甘寧和太史慈從江東人的手裡挖走,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甘寧卻不知道趙羽在為他感慨,見孫權搬出和趙羽的關係來勸降自己,他只想笑,忍住想看趙羽表情的心思,對孫權一本正經地說道:“承蒙君侯厚愛,關將軍慨然赴義,寧豈會獨活?再則說,寧也不想與君侯手下的宵小之輩論交。”
孫權有些鬱悶,我殺關羽你就要跟著死,難不成我不殺關羽你就能留下?好像也不太可能。再說,我手下什麼時候是宵小之輩了?就因為我們奇襲了荊州?他搖了搖頭,看看關羽,注意到關羽身邊還有一個被擒之將,他瞥了一眼此人,又對甘寧一揖,正要開口再勸,突然心頭一緊,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關羽身邊的那個俘虜,咦,這人的背影有點眼熟。
其實趙羽現在非常狼狽,為了救人,他只穿了緊身衣,早已渾身溼透。在船上半日,又在囚車中半天,衣服被他暖幹了,可皺巴巴的貼在身上,難看死了。身上又被繩索、鐵鏈捆的跟粽子似地,再加上披頭散髮,按理說孫權不會注意到他。可,孫權對他太熟了,看見背影有些熟,心頭就有了感應,看了一會兒趙羽的身影,他把目光轉向了呂蒙,怎麼多出一個人?他是誰?
呂蒙看懂孫權的詢問,趕緊回稟:“此人非關羽下屬,不知名姓,他今日潛入船中救人,被我們所擒。”後面地聲音有點低。剛才甘寧那聲宵小之輩就讓他臉紅了,他為人很爽直,屬下卻用下三濫的方式擒人,真有點羞於啟齒。
甘寧聞聽是一聲冷笑:“手段何其卑鄙。簡直沒想到,江東豪傑中竟有這種人物。”
孫權一臉茫然,甘寧怎麼不像趙羽說地那樣豪爽,如此小氣?戰場上勝負之分,何來手段卑鄙之說?他地目光再次凝聚在趙羽身上,心中佩服,竟敢獨身一人在大軍中救人,實屬俠義之輩,我應該為這種行為揚名:“義士以一身之力於大軍中救人,這般俠義行為,當得權為你留名。可否告知大名?”
趙羽暗自撇嘴,簡直就是沒事找事,為我留名?人死就死了,留什麼名嘛!想死都那麼麻煩。他頭一低,身子朝外,理都不理孫權。
甘寧卻哈哈一笑:“不必了,我兄弟不屑此等之事,君侯何必麻煩?”
趙羽一聽,完了,你多什麼嘴,這下子事情敗露了。
果然,孫權聽到“我兄弟”三個字,他就是一愣,過後,馬上向趙羽走去。看著孫權站在了面前,趙羽只能嘆氣,不等孫權伸手撥他的頭髮,他轉身對甘寧嘆氣:“六哥,你說漏嘴了。”
甘寧眼睛眨眨,說漏嘴了?他把頭一揚,不懂你說什麼。
沒人是傻子,孫權更不傻,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和趙羽之間會出現這種尷尬局面,愣在那裡看著眼前人發呆。趙羽不再遮掩,挺直身子苦笑:“君侯,請恕趙羽無禮了。還望君侯成全,賜趙羽一死。”
孫權終於緩過來了:“羽弟,你,你不是在成都嗎,怎會這樣?”趙羽翻白眼,你暈了吧,我可是被你地人抓來的。
孫權趕緊為趙羽解繩索:“哎呀,權剛才不曾認出,多有得罪,我先給子玉鬆綁。”
趙羽將身一側,躲開:“不敢勞累君侯。我也不會降你,四人同來,自然同去,望君侯成全。”
孫權急了,這事鬧的:“不可,羽弟永為東吳上賓,權不會傷害子玉。”多年不曾親熱地叫趙羽兄弟了,現在叫出來,無疑告訴趙羽,我錯了成不。他邊道歉,邊伸手來解繩索。“不必了,君侯心意,羽領了。”趙羽又一次側身避過,淡淡說道:“君侯若記得朋友之情,兄弟之誼,可速將我們殺了就是,羽在此謝過,”趙羽一口一個君侯地回叫孫權,明擺著告訴孫權,你無須道歉,我們的關係一般。
趙羽一定拉開兩人距離的表現讓孫權很納悶,看了看甘寧,再看看趙羽,他緩緩搖頭:“子玉,你應該記得我兄長臨終之言,江東之士不得傷害趙子玉。”你就是不承認和我關係不錯,也不會拒絕我兄長對你的好吧?
趙羽望著他笑了,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仲謀,你忘了一句。伯符兄所言:和為友,戰為敵。為友時,凡我江東諸人不可傷害趙子玉;為敵時,當努力殺之而厚葬,方不負朋友之義。今羽不是你的朋友,而是敵人,當殺之而厚葬。”我承認孫策對我好,可他說的話,你要記完整了。
孫權這下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了。他的手下都明白了,也圍了過來,聽了他們的對話,呂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