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茶茶的打量下”容銜彆扭的別過頭:“這是……蘆薈凝霜膏我特意去皇宮拿到了聖上的口諭,說是對傷口有極好的癒合作用且不會留下疤痕。”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一直避著姬茶茶不敢與其對視。
他就是不敢正視自己的心,總是認為自己一直所愛的就是凌元爾。
姬茶茶雙手相合瓶攏於其中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淚一瞬間模糊了整個世界,這是第一次在侯府這麼久頭一次感覺到落下淚是深深感動而不是苦不堪言。
她寧願容銜還是像以前那樣對她至少自己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還抱著希望。
她寧願他用冷漠的情誼消磨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他偏偏為了自己三更半夜誤闖皇宮,得罪聖上。
姬茶茶眼眼汪汪的問道:“侯爺,這樣冒然闖進皇宮,大王有沒有怪罪於你。”
容銜給了她不屑的眼神,不該你問的你就別問了。
容銜看著這個女人又是掉眼淚了,心裡一陣堵得慌,好不容易平息了心裡亂糟糟的情愫回眼卻見那個傻女人捧著瓶子在使勁掉眼淚:“好好的哭什麼?”
我有沒有沒有說你,沒有罵你,你好端端的哭什麼?
本來在容銜的心中這樣正常的一句話,在姬茶茶眼裡就連自己哭他也要管。
姬茶茶見容銜有些不高興趕緊拿出手帕擦掉眼淚,給容銜行了一個大禮,“多謝侯爺。”
容銜看著姬茶茶這樣規規矩矩的倒有些不習慣。
他背過身漠然的說道:“等你傷好了,就來書房我教你讀書認字吧!”
雖說“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在侯府中我還是希望府裡的女眷大都與別人不一樣。
他之所以那麼欣賞凌元爾,就是因為她的才華,溫柔大氣。
這是多少貴女比不上的。
從姬茶茶房間裡出來之後容銜便直接來到了西苑。
管事麼麼見侯爺又來了,本打算稟報給夫人的。
容銜擺了擺手:“不用了,她今天受的驚嚇不小,就讓她安心休息吧!”
容銜進了裡屋,看見她平整的躺在在錦織的軟炕上,一頭烏髮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他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後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凌亂的綾羅,即使枕邊放著的明珠都抵不上膚色熠熠生輝。雙手交叉規規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身前。
容銜替凌元爾把被子拉高了一截。
看著凌元爾有些微微失神,就連睡覺的姿勢她都和姬茶茶不一樣。
一個規規矩矩,一個翹腳架馬的,沒一點規矩。
他搖了搖頭,怎麼腦海裡總是想起那個女人,每每平時的時候自己不知不覺的都要比較一番。
他看著凌元爾美麗的臉龐,在她的額前親親的一吻,“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比得上溫柔大氣的凌元爾。”
容銜坐在凌元爾的炕前打起盹來,等到雞鳴的時刻,才去了書房。
一晚上沒怎麼休息,他也覺得不是太累。
第二天,凌源閣卻是氣氛和諧,但是西苑卻不那麼美好了。
“你是說,昨晚侯爺冒著死罪竟然創皇宮,就為了給姬姨娘拿蘆薈凝霜膏,凌元爾正喝著燕窩粥,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白瓷的勺子一下一下的攪著碗裡的燕窩粥,只聽見瓷碗叮叮噹噹作響的聲音。
管事嬤嬤說:“也不知那小蹄子做了什麼,竟然又很能耐,叫侯爺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為了她一點點的小傷竟然三更半夜的創皇宮!”說到這,她臉上帶了些憤憤的表情來。可是心裡又止不住的焦慮,平日裡侯爺可是最寵愛的夫人的的,把什麼好東西都會送進西苑來,沒想到這次竟然為了一個賤蹄子,敢冒天下之所謂難能而可貴呀!”
凌元爾聽到這裡心裡更加難受了,心裡的不舒服也不能露到表面上來,她問道:“那侯爺沒什麼事情吧?”
管事麼麼說道:‘夫人不用擔心,侯爺昨晚回來了之後,還來看過夫人了,侯爺在見夫人睡得熟,特意不讓我打擾你。”
聽見容銜沒什麼大的事情,凌元爾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書房內,容銜坐在上方,臉色陰沉,眼神犀利的問道下方跪在地上的人,“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那侍衛說道:“請侯爺贖罪,小人無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