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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這個想法。”
“岳父大人覺得可行?”
安王被反問得一噎,隨後瞪了眼。他知道不可行,不然,用得著讓這臭小子勸。
反正閨女不聽他的。
宋釗見他生氣,微微一笑,“小婿估計染染已經出發了,她寫來的最後一封書信時間是十月二十八。”眼下已經是十一月初十,平素這個時間段,早該有一來一回的書信。
顯然她那已做好了準備,所以現在勸也來不及了。
安王一算時間,才發現這個問題,皺了眉:“她慣來是個主意大的。”
“岳父大人也別太擔心,染染到了,就讓她在鄭州城內住著,別到前線陣地來就好。”
“到時就更由不得你我了。”
安王嘆口氣,他可不相信女兒會那麼聽話。
宋釗倒覺得未必。
過了三日,趙暮染跟安王妃果然直接殺到了鄭州,宋釗雖是做好心理準備,收到訊息的時候還是緊張得差點被門檻絆倒。
安王眾人從前線趕到鄭州城渡口,船才停好,穿著白狐裘的女郎就噠噠噠在甲板上跑過,抱著肚子直接撲到來迎接的郎君懷裡。
宋釗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兩步,心驚膽顫地穩住身形,去打量她:“怎麼用跑的,天寒地滑,這撲人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掉。”
女郎頭髮鬆鬆挽在腦後,這些日子養胎,吃胖了些,瓜子臉圓了些,臉頰嘟嘟粉粉的。戴著同是白狐皮毛做的護耳,脖子上也圍著茸茸的一圈,雪白的顏色襯得她肌膚更是瑩潤亮澤,紅唇在這片雪肌中越發顯得嬌豔。
這些日子不見,她變得更加嬌媚了,將她眉宇間那股英氣都沖淡了許多。
趙暮染聽著他嘴裡的怪責,心裡卻跟吃了蜜一樣,笑容極甜:“你一定會接住我啊。”
真是。
宋釗聽著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伸手去碰了碰她託著的肚子,這一碰,愣了愣。
這……
安王迎過妻子後,就開始吃女兒的醋,硬是擠到了兩人間:“染染,想父王了嗎。”
安王朝女兒笑,趙暮染點點頭,也給他一個燦爛地笑。安王心裡那些不爽,瞬間都不見了。
一行人往鄭州府城內的宅子去。
這是楊侯爺後來準備的,收拾得很好。
而這一行跟著過來的,還有宋二郎與崔氏,宋二郎只見到宋釗,心中免不了生著急。
他跟著來,是想來見見親兄長的。
宋釗察覺,告訴他宋大郎在前線,估計會再晚些回來。
他們準備整軍兩日,一口作氣進攻,這些日子都在軍中忙得昏天暗地。
宋二郎聞言壓下那些迫切,崔氏也難得喜形於色,沒有再板著張臉。
各人到了住處小歇,宋釗領著趙暮染回屋後,關了門就開始除她斗篷。
屋裡早讓人生了火爐,倒是不冷。
趙暮染被郎君急迫的舉動鬧紅了臉,抓住斗篷的繫帶:“才剛見著,你這火急火撩的……”
宋釗解她繫帶的手一頓,抬頭看到她拿眼睨著自己,明白她是誤會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肚子!”他沒好氣地回一句。
他在她眼中,就是那麼急色的人?!
而且她現在懷著身孕,他能起什麼心思?
趙暮染眨了眨眼,知道自己想歪了,但很快又撇唇:“你連我都沒有好好看,你就只想看寶寶。”
有了寶寶就不要她了麼。
女郎控訴著,宋釗頭皮一麻,趙暮染卻是直接先解了斗篷,還順帶解開了大袖衫,直接露出貼身的小衣與微微隆起的小腹。
宋釗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她拉著貼到肚皮上:“看在寶寶也想你的份上,且原諒你一回好了。”
手心間傳來比他體溫更暖和的溫度,宋釗又是怔愣,好半會才輕輕用大掌摸了摸。
“他怎麼好像長得有些大。”和書中記載,一般孕婦三月懷胎時的情形不太符合,難道是他想的那樣?
趙暮染就得意地笑,揚著下巴道:“醫工說是雙生胎!我厲害吧!”
果然是雙生嗎?
宋釗眼中閃過喜悅,可是下刻目光又沉了下去。
她這是頭胎,懷了雙生胎,會不會太辛苦了,而且女人生產……一胎都冒著風險。
宋釗想得手一抖,趙暮染沒有察覺他過多的擔憂,貼著他手背跟他一起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