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起,知道他指的是見過宋大郎後的打算,其實又能有什麼打算。
他老實回道:“靜觀其變。”
“孽緣。”恆清無悲無喜吐出兩字,宋釗倒也覺得言符其實。
兩人之間,真的是說不清楚,說到底,還是他虧欠了人。即便頂替身份不是他本意。
“可惜。”老僧人平靜的面容上終於露了松憂色,難得多說了幾個字,“他有慧根。”
宋釗聞言劍眉微挑,這是嫌棄自己蠢笨咯?
“你塵緣難了。”恆清寬慰一般的解釋,使得郎君又是挑眉。他說罷站起身來,在書櫃裡尋了本破破爛爛的書,丟到郎君懷裡,“有用。”
宋釗就看到他拿起了靠在門後的長棍,他忙得站了起來,神色驚疑不定:“師父這是……”
“出行。”
“是要往何處去,何時歸。”
“隨緣。”恆清依舊惜字如金,就那般兩袖清風步出屋。
院子裡傳來動靜,趙暮染聞聲往外看了眼,看到師徒是要往外走的樣子,忙丟了手抱著槍跟上前。她聽到宋釗在僧人邊上問,“莫不是師父覺得無人能繼承衣缽,再選人去?”
恆清的步子一頓,平靜地看向自己一手帶大的郎君,“你剃度就有了。”
宋釗被噎了一下,趙暮染張了張嘴,這老和尚居然要拐她夫君當小和尚!
她忙抓住郎君的手,好像怕他真的會應下,恆清撇了眼兩人,眼中閃過笑意,“都痴。”然後解下手中的佛串,丟到了趙暮染身上,再也不發一言,緩步離開。
趙暮染手忙腳亂接住佛珠,不明所以地問:“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剃度?”說著,還露了出欲出無淚的表情。
宋釗被她逗得笑了出聲,離愁散去一些:“師父不收女徒弟,這是他老人家給你的禮物。這串佛珠,是師父出家之日就在身邊的,說明你是福氣的。”
趙暮染聞言杏眼亮了亮,然後抓過郎君的手,將佛珠鄭重纏到他腕間,在他詫異地目光中說:“這樣,我的福氣也有你的一份了。以後你一定會平平順順,身體健康,多子多孫。”
她說著,就對上郎君帶著笑意的鳳眸,那鳳眸內好像有什麼湧動,眸光炙熱無比。
她皺了皺眉,覺得他的反應好像有些激烈,莫不是她說錯什麼了?
宋釗此時去緊緊握住她的手,低聲道:“都會有的。”
趙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