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元氣大傷,董卓乃虎狼之人,如果毫髮無損的進入涼州,而太守大人又傷亡慘重,那便會造成董卓一家獨大,那麼涼州也許就會被董卓竊為所有。為涼州計,為天下計,下官實在不希望太守大人主動去攻擊韓遂。至少等我說服董卓,並且帶回來董卓在街亭、上邽吃過虧的訊息後再行動。”蓋勳道。
蕭風聽後,頓時覺得自己錯怪蓋勳了,原來這才是蓋勳的本意。他心中有些愧疚,當即道:“蓋參軍真乃涼州棟樑,想的竟然是如此深遠,蕭風佩服佩服。”
蓋勳道:“大人不必如此過謙,這一次若非有大人在,涼州也許早已經全部淪陷。大人,事不宜遲,我想現在就動身,至於隴西之事,大人可以按照我的計策來施行,不出三天,隴西必然會盡皆臣服在大人之下。”
蕭風抱拳道:“蓋參軍妙計,肯定會成功的。既然蓋參軍去意已決,那我也就不強留了。參軍,我座下所騎的馬匹乃是產自烏孫的良馬,可日行八百里,今日就贈與參軍,助參軍馬到功成。”
“不不不!此乃大人的座騎,我豈能要呢?”
“參軍以身犯險,要從隴西穿越半個涼州進入關中,一路上危險重重,我座下馬匹正好助參軍一臂之力。若是遇到賊人,參軍只管逃走,不必與其理會,只怕不會有人能夠追上參軍。而且此馬耐力極好,非常適合長途奔跑,若無意外,騎上此馬,參軍兩三日間便可以從吳越山跑個來回,也節約了時間。請參軍就不要拒絕了。”
蓋勳想了想,覺得蕭風說的很有道理,若是騎著這樣的馬匹,會減少許多奔波的時間。於是,他便接受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要,只是說借,等他回來之後,這匹馬還還給蕭風。
蕭風再三說送,蓋勳再三推辭,最後蕭風見蓋勳如此固執,只好作罷,只是借給蓋勳騎幾天而已。
之後,蕭風親自將座下良馬給了蓋勳,並且將蓋勳親自送出了營地。
蓋勳一走,蕭風就立刻按照蓋勳所遺留下的計策來調兵遣將,將樊稠、鞠義、龐德、毛霖、貝提裡烏斯、克雷達烏斯等人全部叫到大帳裡,一番吩咐後,眾將便各自離開,連夜準備去了。
蓋勳乘著夜色,騎著蕭風的座騎,奔跑在官道上。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只感覺自己像飛起來了一樣,比騎其他涼州所產的馬匹都要快。
一夜奔波,蓋勳便奔出了好幾百裡地,若不是擔心座下戰馬體力不支,他肯定繼續趕路。而且天已經大亮,若在白天走動的話,興許會碰上什麼危險,夜裡夜色難辨,即便是從敵軍的營寨邊掠過,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白天就不行了,視線非常的好,不等你跑到,就已經被箭矢射死了。
於是,蓋勳決定白天休息,晚上趕路,他牽著戰馬,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在確定這裡罕有人至後,他才放心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夕陽西下了,蓋勳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喂座下戰馬吃了點草料,然後一直等到天黑,這才上路。
蓋勳一路狂奔,捱到平明時分,已經抵達了上邽,駐守此地的張橫按照韓遂的吩咐,將通往關中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層層關卡。他小心翼翼的接近了上邽,登上一座稍高一點的丘陵之後,窺視著官道上的關卡,但見大大小小的關卡絡繹不絕,每一處關卡都設在了易於防守的地方,一連十座關卡,組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關卡設在路中央,而關卡兩邊的丘陵上則各修建了一座小堡壘,裡面駐紮著士兵,統一打著叛軍的旗幟,一眼望去,甚是壯觀。
蓋勳見關卡雖然有十座,但是駐兵卻並不怎麼多,如果騎著這匹戰馬硬闖的話,或許能有一線希望。不然的話,就只能從渭水游到關中了。在來到上邽的關卡之前,蓋勳就已經打探好了,他本想乘船順流而下,可惜渭水沿岸的船隻全部被控制在叛軍的手裡,都拉上了岸,在那裡被翻了個底朝天。而每一個渡口也都設有重兵防守,守衛的可謂是極為森嚴。
正是因為如此,蓋勳才會捨棄走水路而來走陸路。他本以為陸路也會守衛森嚴,可誰曾想只是個擺設。他抖擻了一下精神,正準備下山坡硬闖,卻突然看見在丘陵小堡壘的後面湧現出來了許多士兵,那些士兵一個個伸著懶腰,眼神渙散,像是熬了很久的夜一樣。與此同時,蓋勳聽到了一陣陣馬蹄聲,那渾厚的聲音從他的側後方而來,扭臉看了過去,但見塵土飛揚,不知道來了多少騎兵。他登時一驚,急忙牽著馬躲了起來,親眼目睹著一隊隊騎兵從他的眼皮底下快速駛過。
這些騎兵在小堡壘那裡停下,騎兵翻身下馬,迅速轉入了丘陵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