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也不好分清誰是誰。
李文侯帶著一彪騎兵來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將手高高抬起,身後的叛軍士兵便開始變得狂躁不安,大聲的叫道:“呼呀!嗚嚕嚕呀!嚕嚕呼呀!”
兩萬人的齊聲吶喊,聲音極大,直衝雲霄。叫聲傳入姑臧城中每個人的耳朵裡,眾人都覺得有些震耳欲聾。
連續三聲的吶喊聲過後,叛軍計程車氣竟然高漲,紛紛拿出了自己揹負著的弓箭,抖擻了下精神,已經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這時,李文侯將手放下,身後的叛軍騎兵盡皆鴉雀無聲,但見他獨自一人向前走了幾步,目光掃視過姑臧城的城樓,張嘴便問道:“哪位是武威太守張芝?”
☆、激將之法
聽到城下李文侯的叫囂聲後,張芝雙手按在城牆上,怒視著李文侯,朗聲回答道:“本官便是張芝!”
話音剛落,但見從叛軍當中“嗖”的一聲飛出一支羽箭,箭矢劃破長空,飛快的朝著張芝飛去。
張芝見狀,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叛軍會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他從未親臨過戰場,突然見到箭矢朝自己飛來,一時驚慌失措,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心暗箭!”蕭風眼疾手快,見一道黑光從天際劃過,便心知不妙,立刻伸出了手,想要將張芝整個人強行按倒在地上,以便使他躲過那一劫。
可是,蕭風的雙手還沒有碰觸到張芝的身體,已經有一雙手搶在了他的前面,強行按住張芝的頭顱,讓張芝躲在了城垛之下。他注意到,那雙手上佈滿了斑駁的傷痕,看上去猶如一雙來自地獄的鬼手,他順著那雙手望去,竟然是王越。
王越將張芝按下去的瞬間,箭矢便從張芝的頭頂上快速的飛過,蕭風在張芝的身後,那箭矢便不偏不倚的朝蕭風的額頭上射來。
蕭風眼睛裡一陣驚訝,急忙低下頭,箭矢便從他戴著的頭盔上掠過,一箭便將他頭盔上的盔櫻給射了下來。
“錚!”
一聲悶響,箭矢便釘在了門樓上的柱子上,頭部深入木柱約三寸,尾部尚在發著顫抖的音響,蕭風頭上的紅色盔櫻被緊緊地釘在了門柱子上,在寒風中不停地搖曳著。
“李文侯,你他孃的真是太陰險了,卑鄙無恥的小人。”李傕見後,便大聲罵了出來。
城下的李文侯聽得仔細,卻並未理會這叫罵聲,嘴角上只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時轉臉對身後的人喊道:“可以開始了。”
李文侯身後的叛軍接到命令之後,便見百餘名身強體壯的大漢將立在城外雪地之上的那尊石像團團圍住,手中拿著一些乾柴,然後將乾柴全部堆積在了那尊石像之下,當即點燃了那些乾柴,不大一會兒功夫,熊熊烈火便在雪地上燃燒了起來。
城樓上,張芝見後,臉上顯得更加陰鬱起來,整個人已經氣得直哆嗦了,抬起手指著李文侯大聲喝道:“李文侯,你竟然……”
“哈哈哈……張太守,這尊所雕刻的石像就是令尊,當年你父親曾經殺死我先零羌諸多勇士,這筆血債,我一直都記在心上。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仇還沒有報,張奐老兒竟然先死了。不過,父債子還,今日我率領大軍抵達此處,就是要將你大卸八塊,用你的人頭祭奠我先零羌慘死在你父親鐵蹄之下的亡魂,還要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等殺了你,我就率軍南下,進攻三輔,你的家人不都是在弘農嗎?我要滅了你張氏一族!”李文侯囂張的說道。
“你……你這個逆賊!我誓要取你狗命!”張芝被李文侯的言語挑唆,看到父親的石像在大火中備受煎熬,雖然只是尊石像,但是在張芝看來,彷彿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在火中受到摧殘,忍了好久之後,怒氣終於完全爆發了出來,朝著李文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
“好啊!我就在這裡,你有本事,來殺我便是!”李文侯繼續用言語挑唆,以求激怒張芝。
張芝急忙轉過身子,衝身邊的都尉喊道:“開啟城門,本官要親自帶兵出城,誓要將李文侯狗賊的人頭取下來!”
都尉急忙抱拳道:“太守大人,叛軍人多勢眾,我軍兵力不足,屬下以為,應當堅守城池為上,還請太守大人三思而行。”
賈詡也抱拳道:“啟稟太守大人,此乃李文侯激將之法,不可受其挑唆,堅守城池,方為上善之策。”
張芝聽到賈詡和都尉兩個人的話之後,也猶豫了片刻,轉身看到那尊他父親的石像在烈火中被焚燒,便忍痛扭過了頭顱,仰天長嘯道:“父親大人,孩兒不孝啊!”
直到此時,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