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騎馬登上了一個高崗,指揮著自己的部下向著董卓所在的位置射擊。
隨著楊秋的一聲令下,但見漫天飛舞的箭矢密密麻麻的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董卓等人所在的坡地上,一時間又射殺了好幾百騎兵。
梁興、馬玩、張橫也不甘示弱,紛紛帶著自己的部下向山坡上衝,生怕楊秋搶走了頭功,而且三個人一條心,都是奔著斬殺董卓而去的。
胡軫帶著十餘名親隨,手持一杆鐵槍,橫在了董卓的前面,一邊撥開射過來的箭矢,一邊殺死湧上來計程車兵。他部下的一千騎兵也只剩下二三百騎了,都蜷縮在一起,站在山坡上居高臨下,斬殺來犯之敵。
董卓的神情顯得很是淡然,他掃視了一圈戰場,見叛軍已經從藏兵洞裡盡數出來了,而且所有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在了他這裡,他的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時,他從腰間掏出來了一個號角,深呼吸了一口氣,用力吹響了號角。
嗚咽的號角聲一經響起,整個地面都開始為之顫抖了起來,從遠處的大道上傳來了極為雄渾的馬蹄聲,轟鳴般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單聽這聲音,便足以讓人聯想到萬馬奔騰起來的場景。
楊秋站的最高,俯瞰整個戰場,忽然發現西南方向有一股黑氣迅速的向著這邊壓了過來,而耳朵邊響起的馬蹄聲似乎是在敲打著喪鐘。在他的心裡,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他凝目四望,等到那股黑氣越來越近時,他才得以看清楚那股席捲而來的黑氣。
那股黑氣竟然是無數名穿著黑色玄甲的騎士,除了兩隻眼睛外,其餘的部分全部被黑色的布遮擋住了,就連他們座下的戰馬也都是清一色的黝黑,看上去像是在墨池裡浸泡過一樣,宛如從地獄中剛剛出來一樣,全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子死亡的氣息。
楊秋從未見過這樣的騎兵,但是他可以肯定,這支騎兵是敵非友,而且從其行進的速度來看,這支騎兵絕對是最為彪悍的。
“轟!”
黑色玄甲騎兵很快便從外圍衝撞了過來,直接插進了叛軍的背後,猶如一把利刃一樣,這些黑色玄甲騎兵勢如破竹,所過之處人頭亂飛、鮮血不斷的噴湧,殺那些叛軍士兵像是在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叛軍的兵力雖然多,但是戰鬥力不是很強,加上也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所以許多人都各懷鬼胎。
楊秋親眼目睹了黑色玄甲騎兵的厲害之處,從出現到殺入戰場,似乎沒有人能夠抵擋住他們前進的步伐。根本沒有時間讓楊秋多想,但聽見一聲聲戰鼓響起,董卓所帶領的漢軍從叛軍的背後殺了出來。
這一突然的變故,頓時讓叛軍陷入了一陣混亂當中,楊秋雖然極力指揮士兵繼續戰鬥,但是董卓軍都是驍勇善戰之輩,加上裝備精良、紀律嚴明,很快便在叛軍當中殺出了一片空地。
董卓、胡軫等三百多人死守坡地,擊退了梁興、馬玩、張橫三人的數次進攻,圍繞在他們周圍的是堆積如山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整個雪域,戰場上到處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楊秋見指揮失靈,董卓軍又都猛如虎豹,己方士氣低落,眉頭一皺,便立刻下令退兵。
叛軍開始撤退,董卓分派手下將領乘勝追擊,自己更是親自率領玄甲騎兵一路狂追,斬殺了不少叛軍。
天逐漸黑了下來,董卓帶著玄甲騎兵滿載而歸,每匹戰馬的脖頸上都拴著十幾顆人頭,這一次的戰鬥算是給予了韓遂一個警告。
叛軍敗回勇士城,楊秋、梁興、馬玩、張橫開始互相指責,在大廳裡吵得不可開交。
韓遂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對於耳邊的聒噪聲也充耳不聞,只是一雙眼睛卻在那裡不停地轉來轉去,像是腦袋裡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楊秋、梁興、馬玩、張橫吵了許久,見韓遂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漸漸的也停止了爭吵,但是每個人心中的怒氣卻並未消除。
大廳內,靜的鴉雀無聲。
韓遂環視了一下楊秋、梁興、馬玩、張橫四個人,和緩的問道:“你們吵完了?”
四個人一番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回答。
“既然吵完了,就各自回去吧。這次伏擊董卓,沒想到卻被董卓給擊敗了,你們都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至於是誰先指揮士兵殺將出來的,我也既往不咎了。”韓遂道。
楊秋、梁興、馬玩、張橫四個人異口同聲的道:“多謝大帥。”
韓遂擺擺手,示意他們四個人出去,同時自己也陷入了深思當中。本來,按照他所佈置的計策,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他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