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就將彈體裡面成百上千的細小彈丸爆轟出去,將周圍的日軍士兵射成破爛。
幾枚炸彈擊中汽車,將汽車炸癱,燃起熊熊大火,在夜空裡觸目驚心地搖晃著火焰。
投擲完炸彈,又用機槍掃射,幾乎打光了子彈,趙羽才駕駛戰機,開始了返航過程。
另一架戰機襲擊了敵人另一路援軍,也造成驚人破壞。
趙羽的戰機開啟了後尾燈光,引導著最後一架戰機,兩機編隊飛行,徐徐飛往長治方向。
飛機裡,凱旋的戰士們沒有歡呼,沒有興奮,沒有躁動,而是瞌睡了,激烈戰鬥消耗了大家的體力,他們橫七豎八倒在機艙裡,冒著發動機的轟響,機體的震撼顛簸,沉沉睡去。
“八嘎,八嘎,八嘎!”
東倒西歪的卡車隊,混亂瘋癲的騎兵,灰頭土臉蝸居在田野裡匍匐地步兵,儘管可著勁兒將機槍子彈和步槍彈朝天空射擊,甚至有軍官用手槍猛烈射擊洩憤的,日軍沒有攜帶高射機槍,普通口徑的機槍彈對轟炸機很難起到效果。
最驚險的是幾個日軍,使用擲彈筒和槍榴彈朝天空轟擊,差一點兒擊中趙羽的飛機呢。
和部分戰鬥的官兵不同,直到飛機離開,消失在茫茫夜空的黑暗蒼茫之中,他們還在質疑戰鬥的真實性;“他喵的,到底是誰的飛機?”
也有部分鬼子,不顧一切的朝前衝,到了機場附近,可是,看著滿天大火的機場,除了黯然流淚,或者嚎啕大哭以外,還能做什麼?
援軍的卡車隊位置,戰後,滿是哀嚎的傷兵,榴霰彈的即時致死率不高,可是,殺傷面,覆蓋面,致傷效果很強,大批日軍受傷,在地上翻滾,悽慘哭泣,喊著媽媽,可憐極了。
太原城出發的日軍指揮官藤本熊毅少佐,瘸腿走到機場外圍,看著嗶嗶啵啵爆響的機場大火,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突然,他拔出軍刀,飛快扯開胸膛,切腹自殺。
轉身跪下,面對東北的方向,藤本大聲嚎啕;“對不起,天皇陛下,對不起,我有罪,我有罪,我該死!”
鋒利的軍刀切開了他肥實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怪叫起來,“幫幫我!快點兒,誰來做我的介錯?”
介錯,是日本武士剖腹自殺的助手,見藤本少佐如此痛苦,旁邊的日軍接過他的軍刀,緊緊把握,大喊一聲,灌注力量於雙臂,將他的腦袋劈飛……
太原城,兩個多小時以後,在一個臨時安頓的司令部裡,日本第一軍司令官巖松義雄中將,根據參謀們收集起來的所有情報,判斷出了敵人襲擊的方向,路線,可是,他無法判斷出敵人的人數呵戰鬥力,因為,根據部分僥倖生還的傷兵們介紹,敵人很少,可能只有幾十個人,而且,非常炫酷,戴著很大的眼鏡,看不清臉面,很恐怖,好像,好像非人類,不,好像是忍者!
“忍者?”巖松義雄將軍不信,日本現在舉國一致對外戰爭,挑起了和支那,米國,英國,荷蘭等等國家的戰端,國內的武林高手,不可能反對戰爭啊。
一定是支那人偽裝成忍者,嫁禍於人,想挑起日本內訌,卑鄙,陰險!
“我們的損失有多少?”巖松義雄悲傷地問。
此時,太原城的全部火焰都被撲滅,各地傷亡人員都被調查統計,日本人的做事效率還是蠻高的。
“這個,司令官閣下,我……”參謀欲言又止。
“講!”巖松義雄苦澀地說。
“嗨,將軍閣下,我軍今天晚上的戰鬥,包括城內和城外機場,以及兩路援軍在機場外的總損失是,玉碎2516人,重傷362人,其餘受傷341人。玉碎軍官59名,最高軍銜是花谷正少將。”參謀念著念著哭起來。
巖松義雄接過彙報單,焦急地尋覓著敵人的傷損數字,可是,上面驚奇地圈了一個紅色的零字;“什麼?敵人沒有傷亡?不可能,不可能!”
巖松義雄中將大聲咆哮著,將報告單撕地粉碎,漫天拋撒。
“司令官,我們的確沒有找到任何一具敵人的遺體!或許,到明天,在大火的灰燼中,能夠找到敵人吧?”參謀低聲說。
“滾!”巖松中將暴怒的吼道,將所有人都驅趕出去。
他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不甘,委屈,恥辱,略一思索,迅速找來紙筆,就著昏暗的瓦斯燈光寫了起來,他給妻子和兒子留下遺書,給現任的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寫下留言,給支那派遣軍總司令官,駐紮上海的西尾壽造大將寫了書信,還給軍部參謀留下未來工作的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