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壓下傅遠的長槍:“我知道主公疼愛小公子,但是主公清醒一點,就算是攻破了城門小公子也難以活命,劉峰就是要用小公子來激怒主公,讓主公自亂方寸。還請主公三思,暫且壓下怒火,待攻破城門之時,砍下劉峰的腦袋為小公子報仇。”
“哎呀!”傅遠憤憤的低下頭,傷心氣憤懊惱聚集到心頭,讓傅遠難受異常。在傅遠的印象中,大姐和小妹的摸樣已經記不清了,或者說只有幼年的時候與這兩個姐妹有過生活之中的交際,待大姐離世小妹嫁人之後,傅煬就成了傅遠的至親。傅遠比傅煬大十二歲,十二歲不多,但是足以讓傅遠為傅煬擋下一切寒霜。對於傅家兄弟之間的感情,劉峰有些自愧不如,傅家兄弟情義深似海,劉家親情薄如溪。或許是因為家境導致了兄弟之間的情義身後,但是究根結底傅遠和傅煬之間的情義都值得讓別人羨慕。傅遠深深的吐了口氣,抬起頭,緊了緊手中的長槍。“先生,我們進攻吧……”
兩天對於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役來說只是九牛一毛,鳳毛麟角。但是對於幾千人作戰的小戰役來說,卻是可以改變戰局,讓王者變成賊寇,讓賊匪成就霸圖。傅遠大軍毫無停頓,連續進攻了兩天,一架架雲梯搭在城牆上,兵甲湧上城牆,殘缺不全的衝車丟棄在城門邊,而城門卻也碎成了兩半,躺在兩邊,任人踩踏。劉峰盤坐在木榻上,低頭不語。世界上最難揣摩的就是人心,劉峰算中了傅遠十之有八的計謀,卻總有失策,沒想到傅遠竟然會不計死傷,不攻下北地郡誓不罷休。石頭扔完了,箭矢射光了,傅遠軍卻鬥志不減嚎叫著衝上城牆,無情的斬殺著自己的軍隊,雖然虎賁軍個個都能以一敵三,但是除了虎賁軍之外守軍卻如魚蝦,三人不及敵軍一人勇猛。
戰死九百,重傷一千二。劉峰聽著田徵的傷亡彙報,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自從來到涼州,劉峰一直都是打勝仗,就連勢均力敵都沒有過,如今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逼到這番境地,雖然傅遠軍的傷亡更大,但是自此戰役對劉峰來說打擊不小。在傅遠下令攻城的時候,劉峰本以為傅遠見城池難攻便會撤軍,卻沒想到傅遠利用人海戰術竟然真的躍上了城牆,攻破了城門。儘管在虎賁軍頑強的阻抗下將敵軍擋在了城牆,未讓敵軍進入城內霍亂百姓,即便是這樣整個北地郡也是岌岌可危。“田徵,我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既然傅遠如此頑強,為何損失了幾百人便放棄了安定郡?攻打我北地郡死兩千有餘,卻還要繼續攻下去?”劉峰現在麾下的軍隊總數還不超過七千,僅此一役便有兩千失去了戰鬥力,這讓劉峰有些接受不了。
田徵還沒見過劉峰如此頹廢,無論對方是多麼強大的敵人劉峰都敢舉刀相迎,可能是北地郡的牽掛太多了吧,劉峰輸不起。“安定郡防禦不如北地郡沒錯,但是安定郡在北地郡之後,傅遠就算有足夠的兵力可以攻下安定郡,但是這麼做將會消耗大量軍力,難以再與我北地郡抗衡。雖然安定郡的兵力不如北地郡,卻全都是新軍,不如虎賁軍卻也絕對比守軍強上許多。傅遠擔心攻打安定郡的時候,我們出兵支援,遭到前後夾擊,陷入兩難的境地。而傅遠此次攻打我北地郡卻如此拼命,背後有放梁山的支援,另外我覺得司徒空知道持久戰對他們無利,因此一口氣攻下我郡城才是上上之選,虎賁軍雖英勇,人數卻不多,守城戰又不比戰場廝殺,虎賁軍根本難以發揮優勢。”
“若是被傅遠小兒攻下城池,我便無顏苟活於世。田徵,此戰不能輸,城池決不能丟。”劉峰堅定道,若是說安定郡和北地郡哪個在劉峰心中的重量大,劉峰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北地郡。安定郡雖有劉峰的大量財寶,但是北地郡卻有自己的母親和妻子,以及主力軍和好友,這些都牽扯著劉峰的命脈。劉峰不能輸,輸不起。
“派公孫卞去將司徒空幹掉。”劉峰目露寒光,字跡鏗鏘,顯然恨透了司徒空。就算到了這個地步劉峰依舊不將傅遠放在眼裡,劉峰真正的敵人是司徒空。
田徵理解劉峰現在的心情,但是現在想要刺殺司徒空根本就不現實:“主公,司徒空現在可是傅遠軍的核心人物,傅遠自然會保全司徒空的安全,讓其萬無一失,若是派公孫卞行刺,恐怕司徒空未死,倒是害了公孫卞的性命。”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那不成就這樣跟傅遠打消耗戰?沒錯,打到底我們會贏,但是我劉峰就這點家底子,打光了我用什麼去爭霸別的郡城?用什麼統一涼州?”僅僅打了兩天就死傷兩千,劉峰心疼,肉疼。
田徵嘆了口氣:“戰場之上死傷難免,主公莫要糾結於此。待我們將傅遠軍擊退,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