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樣。”
由著他說,琬寧只死死咬緊牙關,她已拿定了主意,哪怕他盛怒之下殺了自己,也斷然不能做出有辱門風的暗事來!
這般想著,面上便多少露出罕有的幾分倔意。成去非冷冷笑道:“我問你,臣子事君,第一要務為何?”
“忠君。”琬寧不知他做如是想,悶悶答了一句。
“我本不想同你細說,只恨你小小年紀就如此頑愚不化,倘目不識丁還好,偏又讀過幾本書,就自以為真得了聖人之道,養一身骯髒骨氣。”
這幾句話越發重了,琬寧到底是女孩子家,面上又難堪又難過,豆大的淚珠遽然湧了出來:“公子要做不該做的……我攔不住,可我還能管得住自己。”她實在沒忍住,搶白一句,說得斷斷續續,不覺哽咽。
只見那本《論語》忽被他重力擲了下來,橫飛直擦琬寧臉畔,硬生生砸出半邊紅印,直到應聲落地,就躺在她腳邊。
“疼嗎?”成去非冷冰冰瞧著她,看出她極力在忍著,可淚水滾滾而落,想必到底是有些痛楚的。
“看來還沒疼到讓你清醒,當日阮家被滅三族,你可知是死於誰手?你養於詩禮之家,不會不知加九錫為何,大將軍幼子不滿十歲已封侯,你也不會不知這意味什麼,君父如今身陷囹圄,你還在這一身正氣要高風亮節,一心盼著殺身成仁,滿肚子人倫道義,卻只會以私害公,你在阮家就學了這?”
原他也會唇槍舌劍咄咄逼人,琬寧有一瞬的空白,想了半日,品出他話裡深意,卻還是不屈:“大將軍倘真如此,其罪當誅,當由天子懲處,我一無證據,二無立場,再者,公子篡改刺史書函,大將軍在其次,可這樣就置刺史於險境,您難道不是也只為一己之私?刺史亦是託孤重臣,您為何不同他商議同心同德救天子於險境?”
這張嘴,也有如此麻利的時候,可端的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