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你可知道你失言了?昨日的酒還沒醒?”
他語氣並不嚴厲,見她抬眸,眼中水紋盪漾,堪堪惹人憐愛,便又道:“既有外人在,你說那些,有失禮數,日後再有這般話,只能獨對我言,明白了麼?”
說罷坐於書案前,一壁提筆舔墨,一壁問:“昨日不是剛見過麼?”
一句話堵得琬寧不知該如何作答,又不敢細提昨日之事,忽急中生智,順著他二人方才的話,道:
“如今朝廷用人,已無須經司徒,由吏部直接選人麼?”
她冷不丁提及政事,成去非不禁抬首看了看她,笑道:“偷聽到了?你對朝廷的選官制度倒熟悉得很,不過,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不要左顧而言他,說你的事。”
“我,我並沒有事……”琬寧終究是不善偽飾,悶悶道了實情。
成去非隨手抽過一張信箋,落了字:“那便只是想見我,是這個意思麼?難得你不記仇,更讓我有愧於心。”
“不,我記得,並沒有忘。”琬寧被他勾起那一幕的回憶,不肯撒謊,低聲說了。
成去非不由一笑:“我不是說過了麼?恨我的人日後只會越來越多,不差你一個。你想記仇,就記著。”
琬寧敏感,瞬間明白了什麼,靜靜細想他同虞歸塵的那番話許久,無端替他發起愁來,才道:“您是要繞過大司徒,讓大尚書替你安排私人麼?”
“你想說什麼?”成去非察覺她話中有話,擱了筆。
“您不是打算一掃舊弊麼?更該持身正,不應依仗權重,反倒胡來,落人把柄,御史臺倘彈劾您,您要如何反駁?”琬寧說的專注,憂心忡忡看著他,成去非啞然失笑,不知她這半日原是替他想到八百里外去了。
一知半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