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便向聖上請命,將你的婚事解除。”
江雪玥心下一急,她按壓住自己暴跳如雷的衝動。
與安平侯講理道,“爹爹,皇上早就說過,雪玥是自主擇夫婿的,除非雪玥鬆口,否則,您沒有什麼立場,替雪玥解除這門婚事。”
安平侯的面色一瞬間難看起來。
江雪玥在他發怒之前道,“爹爹可以先與雪玥說說,殿下是否是哪裡不好,還是哪裡不小心得罪了爹爹,女兒一定叫他改過,爹爹不要為難我們,好不好?”
“他活不過弱冠。”
安平侯面沉如水,
“總有一日,他會拋棄你,這就是為父,不喜他做你夫婿的原因。”
江雪玥一噎。
竟一時無言以對起來。
試想天下父母心,怎麼可能願意,自己疼愛視若珍寶的女兒,一嫁人便死了夫婿的。
當然不可能。
容隱尚且沒有過弱冠之年,此事誰也說不準。
可,她與容隱的婚事,卻是定在初冬。
也便是說,倘若預言是真,她與他,至多可以結為夫妻三月之久。
但,相較起一輩子,三個月,又算的了什麼?
爹爹,是這個想法罷……
江雪玥抬眸望著安平侯,幽深的黑眸定定的凝視著他。
“若是父親煩心此事,雪玥,定會打破預言,殿下,斷然會長命百歲的,請您試著,去相信雪玥的能力,好麼?”
……
…………
說出此話之後的江雪玥,迎來的,是安平侯恨鐵不成鋼的怒喝。
隨即,她被安平侯,罰在小屋子裡,面壁思過。
江雪玥不知,該面壁思過什麼。
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也便沒有將安平侯的呵斥,放在心上。
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此事有些難辦。
她坐在墊子上,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開始猜測,容隱與安平侯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江雪玥在小屋子裡睡了一覺,期間,除了聽竹給她送過午膳之外,便再也沒有人,來過這裡。
直至夜色沉了下去,安平侯才讓人,去喚江雪玥出來。
是為了宮宴。
江雪玥很清楚,安平侯如今,還在生她的氣。
心裡頭有些難過起來。
他才剛回帝京,尚未到一日的時光,他便讓她在屋子裡面壁思過的一日。
但,不管怎麼說,她依舊尊敬她的父親。
因為安平侯歸京,紫卉便將她衣裝收拾了,送回了安平侯府。
當安平侯瞧見紫卉的時候,眸色有些幽深。
再瞅了瞅江雪玥,他便抿著唇,不吭聲了。
入宮的人不多,姨娘統統沒份。
安平侯膝下沒有兒子,只有江雪玥和江雪玉兩個女兒。
他似也不愁。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他竟可以接受,膝下無兒的思想,著實不易。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過於喜歡江雪玥的生母。
故而,不願與其他的女人,有過多的糾葛。
江雪玥身著一襲淡粉色宮裝,與江雪玉坐在同一處。
只是慶功宴,老皇帝沒讓滿朝文武的大臣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