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並且,服用了湯藥?”
聽她提及的此事,並非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紫卉心口微松。
她恭敬道,“殿下回京之時,確實是身子不適,在安大夫的勸說下,勉勉強強,喝過幾天的湯藥。”
江雪玥輕輕酌了一口茶水,眸色清淡。
“殿下教導我知識時,我好像沒有見他用過藥物……”
“殿下不喜喝藥,恰好那幾日安大夫不在府內,想來,殿下便沒有再服用過湯藥了罷。”
紫卉頓了頓,有些奇怪的問道,“郡主怎麼提起此事?”
默了一瞬後,她的眸色染上驚詫,以及被掩在眸底的那一抹喜色,“莫不是郡主,想多瞭解瞭解殿下?”
這可是件好事!
絕對的,大好事!
“……”
這扯得什麼跟什麼……
江雪玥涼涼的瞥了紫卉一眼。
她不過是在對時間,確定一下昨夜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容隱而已……
她激動什麼?!
今日研墨的時候,她真切的聞到了,墨竹香的味道。
亦可稱為,是墨水的味道。
容隱終日呆在書房裡,時間久了,又離得近,或多或少,會染上那種味道。
但他時常喝藥,一旦服藥,身上便又會有藥香味,也不稀奇。
容隱是前天病的,前天便已在服藥,身上的味道,該是藥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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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昨夜的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卻是墨竹香……
江雪玥清若明瓊般的眼眸,疾速滑過一縷微芒。
難道,白眼狼真的不是容隱?
到底,是她多疑了麼……
……
大觀音寺,是全天陳國最大,亦最有威信的一所宗廟。
天陳國的人,信佛,比其他國家的人,要更為禮佛。
江雪玥慢悠悠的從府門口走出來。
她面上未施粉黛,身上穿的衣著依舊素雅。
不過,聯想到安平侯夫人所說,她今日便換上了宮裝。
看起來,倒有點像個郡主的模樣。
江雪玉比江雪玥要早出府候著。
她絕美的容顏上,戴著一條薄薄的面紗。
二夫人站在她的身旁,瞧見江雪玥,面上沒有多少情緒。
倒是江雪玉看了她兩眼,然後淡聲問,“姐姐等會,可要坐連姐姐的馬車?”
皇后素來喜歡江雪玉,但相比之下,她則更疼愛百里連兒多一點。
百里連兒想去大觀音寺禮佛,路上無人作陪。
江雪玥她瞧不上眼,便拉了一個江雪玉去。
江雪玥淺淺的笑了笑,“皇上說過,要我隨璟然殿下一同去,想來,我該是上殿下的馬車。”
聽她這般道,江雪玉亦沒多做糾纏。
即沒有用女戒,去訓斥她,男女最好不同車,否則名譽容易受損。
也沒有用惡劣的言辭,去諷刺她的為人輕浮,竟與男子同車。
她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江雪玥,隨後與二夫人談聊了起來。
二夫人輕聲細語的囑咐她,“寺廟裡的水冷,你切莫多飲,大觀音寺的寺廟,建在高山之上,夜間溫度很低,你可定要早些歇息。
即便睡不著,出門的時候,亦定要記得多穿一件外衫,還有……”
而江雪玉則在一旁,耐心的聽著應著。
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瞧她們母慈女孝的模樣,江雪玥淡漠的目光微移,心中驀然一痛。
她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若是她的孃親,未曾被賤人所害致死,是否……
是否她也可以這般快樂的成長,是否也能體會到,這般被人叮囑,被人心疼的感覺?
在陽光下,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掩在廣袖之下的纖纖玉手,早已緊握成拳,掌心沁出絲絲涼意。
很可惜,不會有,再也不會有了,亦根本不可能會有。
她的娘,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她的眼前,死在她的身旁。
她早已是沒孃的孩子,早已是……
飄忽的視線,落在遙遠的前方,沒有人注意江雪玥,也沒有人會想要注意她。
她的焦距不知凝在哪個點上。
只是知道,有水汽氤氳了眼底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