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相告。”
容隱的眼睛驟然一眯。
千霧那邊已經查出些頭緒了,但還沒有具體查明,作案的到底是誰,他自然是想知道是誰,但那些人的身後,明顯就是有強硬後臺的,替他們掩蓋了太多,好像還就是專門針對他的,所以,追查起來太麻煩。
如果李初然說了……
他嗓音低沉,面上依舊平淡如水,“代史的條件,若還是上次那個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不會。”
李初然一直凝視著百里連兒,俊美的面容之上染著淡淡之色。
“初然要她。”
容隱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李初然,再順著他的方向望去。
微微挑眉,容隱道,“代史要誰?”
李初然吐出四個字,簡直出乎旁人的意外之外。
“百里連兒。”
容隱想也不想的拒絕,“連兒剛剛受到驚嚇,需要留在本王府裡靜養。”
李初然啞聲道,“初然知道。初然會照顧好她的,等她好了之後,初然就把她送回來。”
百里連兒低垂著眼簾,將茶杯遞到唇邊,喝了一口,然後又放下,不緊不慢的抬眸,和容隱笑著。
“連兒沒關係的,隱哥哥若是能早些知道,對你尋出幕後人有好處。”
容隱神色淡漠,“本王還沒有到,需要拿你作籌碼,去和別人做交換。”
千霧曾經潛入過丞相府,去的還是李初然的房間,也許他已經銷燬了那些資料文案,所以他們還是不知道,李初然究竟知道了些什麼。
李丞相的權力也不小,權衡再三,他還是沒有對李初然下手。
畢竟,有些事情終究是查得出來的,沒有必要,去對一個朝廷命官下手,引起動盪,最關鍵的是,一旦對李初然下手,鬧出了動靜,那就不好了。
在還沒有成穩定局面之前,打草驚蛇這一手,他並不打算露。
李初然的眼神幽深,卻只是看著百里連兒,默著不說話。
百里連兒掀了掀唇,將手裡的茶杯遞到了一邊。
“難得代史願意為連兒回眸,是隱哥哥給了連兒這個機會,隱哥哥怎麼會,用籌碼這麼難聽的詞,來形容?”
李初然面色一僵,修長的手指攥的更緊。
容隱默了默,隨即問道,“你確定,要去他那?”
百里連兒乖巧的點點頭,她朝李初然抬起一隻手,淡笑著。
“代史大人,我手腳不便,就麻煩你先抱我出府了。”
李初然眉間的褶皺更深,看了管家一眼。
見容隱始終沒有發話,管家攔著他的手跟著垂下,李初然走進屋內,將百里連兒抱起。
對她下手的,都是男人,為求自保,百里連兒的手和腳都不幸掛了彩,臉上還被扇了幾巴掌,只是因為時間的原因,加上上了藥,所以那些痕跡都淡去了。
但,她的手傷的較為嚴重,被那些人強行撕扯,手肘處,有拉傷的痕跡以及破皮出血的抓痕。
肩膀上也有被侵犯的印記,大大小小的淤青,讓人看的很是慘不忍睹。
李初然抱著她出了九王府,送她上了馬車,百里連兒一直保持著緘默,但唇角上揚著笑,弧度不大,很淡很淡,近乎沒有。
百里連兒看了他一眼,他默了片刻,才沙啞著什麼,淡淡的道了一句。
“我和他說幾句話,很快回來。”
百里連兒輕輕地笑笑,並不說話。
李初然頓了頓動作,卻還是放下了車簾,然後往王府走去。
見著容隱的時候,他先是拱手行禮,剛要說話,容隱就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
“連兒不是本王的親妹妹,但本王視她如己出,你若敢傷了她――”
他後邊的話,已經無須多說,李初然全然明白。
不過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甚至眉眼鋒利。
“初然知道。我會好生照顧她的。”
容隱不疾不徐的瞥了他一眼,揚了揚袖子,“那你可以走了。”
百里連兒嘴裡說著沒事,但一個正常人,絕對不會喜歡,自己的心上人,把自己當作籌碼看待的。
他欠她太多,百里連兒太懂事,也精明,他在遙遠的邊境,她獨立無援,一個人在帝京生活。
很多時候,都是她在幫著他。
像江雪玥,也像幕後人,都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
雖然都是小事,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