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在天之靈,那時候一定很難過的吧……”
趙淑靜默了許久,道:“都已經過去了。”
“阿姐能最後一次……原諒我嗎?”趙均低聲問道,“得不到阿姐的原諒,我都不知要怎麼去見母后。”
聽著這句話,趙淑忽然哽噎,眼淚直接從眼眶湧了出來。
“我聽信了韋弘的話,他教導我所謂的帝王之道,他一直一直對我說……這天下只能是皇帝一個人的……我聽了太多太多次,太多太多次……就開始真的相信了。”趙均斷斷續續地說道,“他說……留下蕭珊還能作為將來遏制阿姐的利器……我也信了……”他顫抖著抓住了趙淑的袖子,“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原本就自私……”
“已經過去了。”趙淑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我不怪你。”
趙均聽著這話,臉上浮現了幾分高興的神色,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誇獎一樣。
他從懷裡摸出了傳國璽——他自從從趙淑這裡得到了它,就一直隨身帶著——他交到了趙淑的手中。
“這天下……交給阿姐吧!”他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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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七年,趙均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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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均去世之後,天齊朝中因為繼位人選爭吵了一番。
趙淑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登基為女帝的時候,卻安靜地沒有任何動作。
朝中因為趙淑登基或者選擇宗室子登基這樣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然後趙淑便提出了直接讓趙均的那唯一的還沒滿月的小皇子來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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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她帶著幾分揶揄地看著朝中爭吵的大臣們,“皇室血脈正統。”
大臣們忽然像被點了穴一樣都失了聲,既然吵不起來,那便也無法抗爭了。
這還沒起名字的小皇子福澤深厚,剛出生就做皇帝,連登基大典都是趙淑抱著走完了流程,然後便從襁褓到尿片,統統都用上了明黃的顏色。
不是沒有幾分滑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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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下的時候,謝燕春便向趙淑道:“我以為阿姐會直接做皇帝,怎麼還是抱了這麼個小傀儡出來?”
“將來我還要帶著我的小駙馬四海逍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