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抽在她的臉上。
“放肆!有你這麼對長輩的?”顧老丞相一個上前將那個女人給護在了懷中,伸手想要觸控她的臉頰,卻遲遲沒有下手。
我拍了拍手掌,“您不覺得兒媳這一巴掌抽得恰到好處嗎?”
我直勾勾地對上顧老丞相的眼睛,一步接一步地朝著他走了去,扭頭看著那些剛剛換種的花冷笑,“自古說,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我一個旋身指著這個院子對顧老丞相說,“您是不是忘了這是誰的院子,這裡面住著的是誰!您又怎麼會不知道那花在這裡而言意味著什麼!可您都做了什麼,縱容著您懷中的這位所謂的長輩毀了孃親的一切!”
我湊近了一步,“還是說,您今日與兒媳在這裡見面,為的就是給兒媳一個下馬威或者是給孃親一個下馬威?”
“你壞!”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最後捂著臉將腦袋埋在顧老丞相的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乖,不疼不疼,回去呼呼就好了!”
我瞬間風中凌亂,剛剛組織起來的語言準備朝著公爹放大招,結果全都被這個女人的哭泣和顧老丞相輕柔的聲音給驚沒了。
隨後就瞧著顧老丞相看也沒看我們一眼,直接攔腰抱著那個女人就大步走了進去。
見到這一幕我這心裡有著一種不好描述的感覺,總感覺自己像是吃了一把蒼蠅似得。
但,不可否認的是顧老丞相對這個女人是真的不錯!
“表弟妹,表弟妹!”
皇帝的呼聲從頭頂上方傳來,我打了個顫慄一洗澡回過神朝皇帝點頭,“我在!”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只是抿唇,別的話都沒有多說。
此刻心有千千結,卻不知從何處開始解起。
“陛下,我先去給我婆婆上炷香……”
我只覺得整個人身心都有些疲倦,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是糟糕。
我循著記憶中的路線走了去,走到那裡推門而入的一瞬,我只覺得心都涼了半截。
靈牌掉在地上,被香爐裡的香灰給蓋著,一地的狼藉,就連那蒲團都滾到了一邊……
我蹲在地上將靈牌給抱了起來,“婆婆,對不起,對不起讓您受驚了!”
我抱著靈牌起身走到門口,大步走了出去。
我挨個兒地照著顧老頭子和那個女人的身影,找到最裡面的一間可算是找到這倆人了!
顧老頭子見我怒火沖沖而來,當下就伸手攔住了我,“悍婦當如是!”
“悍婦?哼,抱歉啊公爹,就算是悍婦顧清禹也不會不要我!”
我冷聲嗆了回去,低頭看了一眼靈牌,“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當年的事情沒有人比您更清楚,現在婆婆駕鶴西去已久,為什麼連個靈牌你的女人都容不下!”
“還有大沒小的了,她是長輩!”
我心裡冷哼,長輩!
長輩又怎樣,有的人雖然年長卻根本就是朽木!
“長輩與否和我沒有關係,我只問一句,靈牌的事如何說!您也曾是一朝丞相,想必更是清楚什麼叫一碗水端平!”
顧老頭子長吁了一口氣,扭頭看著房間,“她是無心的,靈牌也沒怎麼樣,重新放上去就行了!”
“你真說的出口!”
老頭子的一句話將我心中那一點點的想法都給打散了,什麼叫做重新放上去就行了……
一個是明媒正娶的妻,一個是不知哪裡的野女人,為什麼最後活得好好的被寵著被疼著的會是那個野女人!
我抱著靈牌轉身就走,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娘,清禹這段時間在為朝廷效力,不能來接您。兒媳知道您最喜歡這個院子,也在這個院子裡住了幾十年,今天兒媳斗膽將娘接回相府,一切等清禹回來在說。”
原本我打算見顧老丞相想問的是些別的,可是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答案。
我邁步走了很多之後,倏地想著這個院子是孃的,於是扭頭提醒道,“公爹,您告訴您的女人,別什麼都妄想著佔為己有,有的東西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
“哦對了,她和您的兒子啊,我想我夫君會好好待他的!”
看著顧老頭子有些鐵青的臉,我勾唇抱著靈牌走了出去。
翻身上了馬車之後,皇帝一同走了進來,看著我抱著的靈牌,一臉的自責和內疚,“我不該同意舅舅選位置的,這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