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上,輕輕一啄,“真的想你!”
覆在我身上的顧清禹起來的瞬間被他掀來的被子蓋住,我看著起開背過身去的顧清禹,只聽他沙啞著嗓子說,“我答應你,一切結束之後,陪你浪跡天涯過你想過的日子!”
一陣風吹來,我這才意識到原來顧清禹已經出去了。
我擁著被子側躺在床榻上,反覆想著顧清禹說的話。
一切結束之後,著一切結束指的是什麼?
也罷,他有這份心足矣。
接下來的日子顧清禹依舊每天沒日沒夜地忙,每每我想問他到底忙什麼忙成這樣的時候,顧清禹只會噙著笑看著我,說,“你先歇息吧!”
不知多少個深夜,我睡醒一覺起來,發現屋子裡燭火還亮著,而顧清禹還衣冠整齊地端坐在書桌前寫著看著,那模樣甚是認真。
他認真到絲毫沒有發現我醒來,直到我發出點兒聲響,他才如夢方醒似地看著我,將燭火給挑小一點,隨即放下手中的書卷走到床榻邊,給我掖了掖被角,捋著我的頭髮,“燭火太亮,睡不著嗎?”
我搖頭,挪動身子將腦袋搭在他的膝蓋上,拉著他的手,“你不在旁,睡不安穩!”
“傻丫頭,我一直在屋裡,怎麼會不安穩呢?”
他的手指摩挲著我的手指,我收起心裡想說的話,點了點頭挪開搭在他膝蓋上的頭,“嗯,你早點忙完早點歇著。”
我拉進被子蓋著,閉上雙眼佯裝自己睡著了。
聽著顧清禹走離床榻去到書桌那邊的腳步聲,我的心微微緊著,他這已經是連續六日這般了。
且著實不說身子是否受得了,單就他這幾日沒日沒夜處理的事情,真的是嶺江的事?
翌日,我起來的時候屋子裡又是我一個人。
我擁著被子坐起身不免嘆氣,“我醒時他在忙,我睡著時他還在忙。”
他還真是不曉得珍惜自己的身子,這樣看來,這個傢伙真的很是欠收拾!
我起身換上衣裳,走到書桌前,看著那上面放著的整整齊齊的書卷。
我倒是一個極少會翻閱書籍之人,自然不會去看這些書籍,只是這書卷下面壓著一張宣紙,我將書拿開,發現上面也就只寫了三個字:鎮南王!
怎麼又是鎮南王?
上次我記得我問過三王爺關於這個鎮南王的事情,可是三王爺卻是閉口不提,而且一副晦澀的神情。
這宣紙上的字跡的確是顧清禹的,顧清禹寫這三個字的意思是什麼?
我將這張紙條折了揣在懷中,轉身出了門。
和往常一樣,我一個人用膳。
膳食過後,我準備去前廳,這幾日我倒是沒去過前廳。
一來這裡是衙門,二來從聽顧清禹說朝野誰人不知他懼內開始,我就不想讓他在揹負這個名號。
我家顧清禹從來不懼內,只是比較寵妻而已。
還有一步,跨過門檻便是前廳。
提起的腳這個時候顯得有些沉重,這一步踏出去,我又會牽扯進去。
這一貫是我的性子,也一貫是我常做的。
心裡有個聲音在喊我,讓我進去找顧清禹,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我,要我不要進去。
這兩種聲音相互吵鬧,我蒙著腦袋在地上蹲了下來,搖晃著腦袋。
這種感覺很糟糕,整個人就像是會被手蠱惑似的。
終歸,我選擇私下問顧清禹。
我沒有去前廳。
這些日子沒有好生出門逛過,倒是有些壓抑了。
今日太陽不錯,我一個人出了衙門後院的後門,來到了旗縣的街道上。
這不長的日子裡,那個縣令張大人具體我不清楚顧清禹等人是如何處理的,但貌似早沒了他的訊息。
而那些嶺江而來的災民的那一處安置點現在該建設的都建設了,其中嶺江之事最為重要的就是道路的搶險,還有修築水渠等工程來防微杜漸。
我在街道上漫步著,心裡面想著這件事。
也不知顧清禹這個時候是在忙些什麼。
忽然顧清禹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我的眼前,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快步更了上去,看著他走進了一間客棧。
他來客棧作甚?
眉頭蹙起,我本想直接這樣跟上去。
但鑑於發生過不少的事情,我想了個法子,走進了這間客棧然後給了小二哥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