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這個地方看見這種花?
我深呼吸壓下心裡的波瀾跟著曳醉朝前走,繞進了一個小院兒,隨後曳醉在我跟前站定,“夫人,稍後的事也許您可能不信,但是您千萬要靜心,因為您受不得驚嚇,肚子裡有小主子!”
我不敢保證我受不受驚嚇,但是我已經在做著心裡調整了。
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在曳醉推開門的那一瞬,看著站在那扇門後的第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沒法靜心了。
我和他面對面相視許久,我實在喊不出那一聲公公。
我只是微微頷首,偏頭看向曳醉,“還真是驚!”
“跟我來吧!”久不見人影的顧老丞相擔起了引路這個重任,曳醉則是跟在我的身後。
我和顧老丞相這樣走著的時候,我忍不住地問了一聲,“您將這個女人護得這麼好,心裡對清禹他孃親可有愧疚?”
不知怎地,就問出了這麼一個狗屁問題。
或許是同為女人,我在為婆婆打抱不平或者是要一個答案吧。
想到這一點,我鼓足了勇氣繼續說,“你為了一個別的女人,傷害了自己的妻兒,你對他們可有想過補償?”
顧老丞相忽然仰天長嘯,“補償!”
“一輩子太長,可是又太短。”
顧老丞相的話我沒有理解清楚,但是也明白他不會這麼輕易地告訴我答案。
他領著我走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裡面很空,只是屋子正中央有著一幅美人像。
只見畫卷上的女子似笑非笑唇瓣輕輕抿起,眼神柔和中卻讓人覺得有些迷離,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包裹著好身材,畫像上的女子背靠在假山上,有一隻腳朝後面墊了墊……
我見過不少作畫的,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畫像。
顧老丞相忽然開口問我,“這幅畫看出了什麼?”
“嗯?”我一愣,沒想到會問我這個問題。
“她在思考,何時用何種方式結果我的性命!”顧老丞相走到我身邊,從我身側走了上去,伸手摸著這幅畫像上那人的臉,嘴角掛著些我看不懂的笑,“一個男人不能忍的兩件事,其一戴綠帽,其二處心積慮的欺騙。”
他撫摸著那畫像上的人時,指觸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就好像是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事物一樣。
只是他口中說的話讓我有些不能理解,這畫像上的人是誰?
莫非,這畫像上的人是顧清禹他孃親?
怎麼會,顧清禹他孃親……
這畫像上的人和我想象中是不一樣的。
顧老丞相的手微微滑到一邊的背上,“這裡,有著青鋒劍。那劍……”
“那劍,您曾經給我的那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畫像上這樣?
顧清禹他孃親在我的腦子裡應該是一個知書達理溫婉有致的人,雖然顧清禹常說我和他孃親的秉性有些像,可是終歸我想象不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
眼下看見這個,倒仿若讓我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俠的畫像。
這個畫像上的女子怎麼會是他孃親?
“對她,一見鍾情,欣賞的便是她那份豪情。殊不知這一見鍾情卻是多次設計下的相遇。”
顧老丞相在一邊椅子上坐了下來,神情有些落寞,“成親後有了禹兒,我們過著簡單的生活,一切都如我預想的一般。直到,直到白家來人,撕開了真相的醜陋。”
“您和婆婆之間的過往,孰對孰錯,物是人非再難相提。可是,婆婆的確死於您的劍下,而您也確實有了別的女人,還和那個女人有著一個孩子。這些您辯解不了,本就是事實!”
“老夫不欲辯解。老夫今日找你來,只是想要你勸勸禹兒。不要被他人利用了還不自查!”
我尋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目光落在那一幅畫像上,不知這樣的孃親,顧清禹是否看見過。
我心裡不免揪著心,我害怕顧清禹知道這一面的時候,他會挺不住。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爹傷害了他孃親,做的事情都是不可饒恕的。
可是,若真如顧老丞相所言,他和顧清禹他孃親的相遇一開始就是個局,而後來……
老一輩人釀造的苦果,為什麼要讓這一輩人來承擔?
可事實就是如此,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這一輩人來擔起的。
“若是我能勸的,我必定盡心盡力的勸!”
終歸有一日,我希望顧清禹能放下所有的過往,過著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