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還要大也還要圓,可昨夜和今夜我的情緒是截然不同的。
想著昨夜和顧清禹在溪潭邊那般,現在想想還真是不該。
他是個男人,我卻揚手就是一耳光抽了上去,也沒想過他要是被旁人見到會是個什麼樣子,絲毫沒有考慮過這些事。
都說著男人的膝蓋和臉那是頂重要的東西,可顧清禹的腿本就有問題,而這臉卻又被我給扇了……
“那小子……”
虛穀子忽然出聲,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嚥了嚥唾沫勉強壓壓驚,扭頭看著在我身側坐了下來的虛穀子,“你也睡不著?”
“那個地方我也有幾十年不曾回去過了。真要說起來,自離開後就沒回去過。”虛穀子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一雙眸子落在那月亮上,眸子裡面有著我看不懂的波瀾,好像是在回憶些什麼,又好像是在感嘆些什麼。
總之,有些複雜,我沒看懂。
可是,看出了點東西,那就是裡面有著一種叫眷念的情愫。
我心想,難道虛穀子這一次是要帶我去那個他能眷念的地方?
我們不是要去找顧清禹嗎,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神情?
“你將那玉扳指放好,屆時不要讓他人看到!”虛穀子交代了一句,便起身就走。
看著虛穀子的身影,我將掛在脖子上的玉扳指拉了出來仔細看了幾眼,發現這玉扳指在月亮之下看著更是好看。
我在田埂上待了好一會兒,過後回了屋子。
這一夜沒怎麼睡,第二日天矇矇亮我便起身。
這農戶起得本就早,我們同他們道了謝之後,便翻身上了馬。
又是半日的趕路,虛穀子對我說,“前面便可以到了。”
我看著前面城門上寫的海城,蹙著眉看著那兩個字,“顧清禹在海城?”
虛穀子沒有說話,整個人正常的有點兒不對勁兒!
他帶著我進了海城,而後直接帶著我去了成衣店。
原本我一位虛穀子是要給我換一身衣裳,誰知我在店中坐著凳子喝著茶等著虛穀子換衣裳。
喝了幾杯茶,虛穀子才走樓上走了下來。
原本衣衫襤褸的虛穀子換了身青衣長袍,就連一貫毛躁的頭髮也束了起來,鬍鬚也打理過了。
從樓上款款而下的虛穀子讓我完全沒有想到,我愣愣地看著這個人,驚詫得嘴微張著。
廣袖衣冠在身,果真如我當時想的一樣,這樣一裝束瞬間仙風道骨。
他付了錢帶著我走了出去,而後卻是直接去了馬肆將馬兒給寄養了。
“我們騎什麼?”
我急忙伸手攔住虛穀子,他卻只是淡淡地說,“剩下的路,用不上馬匹。”
我跟著虛穀子在海城的街道上走著,虛穀子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這裡的變化也不大,我去買艘船,剩下的路我們需要過海!”
虛穀子帶著我走到了西市,讓我在一家茶館喝著茶等他。
他輕車熟路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我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狐疑地看著虛穀子的背影,總感覺虛穀子對這裡的熟悉程度不是一點半點兒!
他知道是誰帶走了顧清禹,也知道顧清禹身上的毒,更加曉得顧清禹給我的那個玉扳指代表著什麼。
以前我覺得他這麼瞭解顧清禹,無非就是因為他是顧清禹的師父,這師父瞭解徒兒那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現在我並不這樣認為。
或許,虛穀子和顧清禹之間的關係比我想的要複雜得多。
我喝了好幾杯茶,虛穀子的身影再次入了我的眼,他走到了茶館這裡在我對面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方才說。
“辦妥了。今日風浪小,我們待會兒採購些吃食便出海!”
對於虛穀子說的,我什麼都贊同。因為眼下我要找到顧清禹的所有希望全都在這個老頭子的身上!
離開茶館兒,去買了些吃的,跟著虛穀子一起去了渡口。
上了船後,我這才發現船上並沒有擺渡的,變開口問了一句,“你來開這船?”
虛穀子沒有說話,只是已經用船槳將從渡口移開了。
他划著船說,“會有人來接的。小丫頭,真不知帶你來是對是錯。”
第一卷:找個夫君寵自己 128回、清禹寵溺言妻名
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故而我也猜不透虛穀子這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