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顧清禹有著警告意味的話冷測測地響起,青陽先生當下轉身大步離去。
來的快,走的也快。
剩下的人就只有表哥和顧清禹,我的胳膊給顧清禹拉著,我掙了掙,發現他力道挺大的。
“杞之,你我的交情不是一點半點,但是我把話放在這裡,以前我不知護短是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喬澤君從我和顧清禹身邊過的時候,伸手拍了拍顧清禹的肩胛,“杞之,什麼都喜歡一個人解決,這是你一貫的作風。但是,若你這作風傷害到月兒,也別怪我這個做兄弟的屆時與你對著幹了!”
“小表妹,如果這裡住著不順心,記得根表哥說,表哥帶你回家!”
看著表哥離去的身影,我一直凝視著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的沒入夜色中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鬆開我了吧!”
我涼涼地朝顧清禹開口,他絲毫沒有鬆開我的手半點,直接攔腰將我打橫抱著就走進了臥房。
將我直接往椅子上一放,站在我對面看著我,“你傷了纖纖的人?”
他開門見山的問,我好笑地仰頭看他,“怎麼,你心疼她到連她的丫鬟嬤嬤都心疼?”
“以後不要和纖纖鬧!”
顧清禹說完這話,身子一側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正視前方。
從烤肉的時候看見他,我就不舒服了,現在還來跟我說這種話,真的是叫我越發不舒服了!
我咬著唇定定地看著他,“我被人欺負,反擊回去,這就是鬧?顧清禹,你是希望我怎麼做?”
“希望我處處讓著你的纖纖?還是希望我被欺負的時候忍著,還是說將那些事情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我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種打了牙和血吞的性子。”
我起身走到顧清禹的身後,伸手從他脖子後面勾住他的脖頸,“我什麼性子,你不是一貫最清楚嗎?”
“顧清禹,其實,你對我還是做不到最狠,不是嗎!”
先前皇帝說那糕點是他去向太后要的,太后的糕點又豈是能隨便給纖纖的!
我不去看顧清禹什麼反應什麼神情,鬆開勾著他脖子的手,後退了兩步,“我和你孃親的性子差不多,卻又很不一樣!我斷然不會為了一個男人丟了自己,丟了性命。”
不就是一個顧清禹嗎,纖纖要,那給她便是。
不過是一個我用剩下的男人罷了!
我旋身朝著床榻邊走了去,翻身蹬掉鞋子爬了上去坐著,“夜深了,顧丞相你該離開了!”
現在叫我和顧清禹睡在一起,這是我不太能接受的事情。
腳步聲在這屋裡十分清晰,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朝床邊走了過來的顧清禹,伸手拽著被子,“你…你想做什麼?”
“素素,我不希望你再同纖纖發生任何的矛盾!”
顧清禹說完這話之後,旋身大步朝著外面就走了去。
我看著剛剛被顧清禹出去的時候反手關上的門,心微微沉了下來。
難道在他的眼裡,發生矛盾就是我的錯?
我長嘆了一口氣,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這男人心海底針,完全猜不透。
門被推開,豎琴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只是她進來的時候,一大股草藥的味道,我伸手捏著鼻子,“琴兒你弄了什麼進來,這味道好難聞!”
“哦小姐,我想著你這段時間情緒起伏有點大,所以特意給你準備了藥浴泡泡腳。”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豎琴準備的盆子裡面黑漆漆的水,草藥味簡直直衝面門。
“哎呀小姐,這夜深了,你泡泡腳睡得好一點兒!”
我泡完腳之後,又看見羌笛端著一個白色的瓷碗走了進來,“小姐,這藥吶一點不苦,安胎養神的!”
我想也沒想地接了過來端著喝了下去,“你們倆鬼靈精,說吧,這是誰準備的。”
“小姐,你怎麼就不信這是我和羌笛給你準備的呢!”豎琴給我拉被子蓋著我的身子,掖著被子朝我扎拉眨眼,“小姐你要是再不睡,小公子可就要鬧騰了!”
“好,我睡了!”
我閉上眼睛慢慢睇真就睏意來襲,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得真是不錯。
我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慢慢地坐起身,昨晚上這一覺睡得沉,竟然一覺醒來這外面都豔陽高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