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
明明感受得到太陽的光輝,可是卻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全然被那嫋嫋升起的白霧給遮住了。
我伸手揮了揮跟前的霧氣,“琴兒,你沒事吧!”
“小姐,這霧有毒,捂住口鼻屏住呼吸!”
儘管照做,可是還是多少吸了些霧氣進入口鼻,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地,遠遠地我看見顧清禹埋在土裡。
由於霧氣進入身子裡,整個人有些許的無力,我蹣跚著朝著顧清禹的方向走去,頭昏沉得厲害,我好不容易趕到顧清禹身側時,卻發現顧清禹整個人被埋在土裡,只剩下上半身露出來!
二話不說,直接雙手做鏟開始刨顧清禹,“我救你來了!”
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話後,我屏住呼吸繼續剷土刨人。
豎琴朝我走了過來,定力比我好了些許,伸手就將我從地上提起來,因捂著口鼻說話,說的有些含糊,“小姐,你刨土作甚?”
“快幫忙!”我不由分說地扯下豎琴,讓其隨我一同刨顧清禹出來。
刨了不知道多久,我只覺得空中的霧氣散了,空氣清新了不少,陽光灑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腦袋好疼,我搖晃著腦子看著滿是泥的雙手,眨巴著雙眼,“顧清禹呢?”
明明那時候還被埋在這裡的,難道我都將他給刨出來了?
可我看了一眼身邊,都不曾有顧清禹的身影。
我仰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側朝我伸手的豎琴,“顧清禹呢,他去哪兒了?”
“小姐,看來是這毒瘴散了。”豎琴就要將我給提起來,“小姐你……”
我的目光被一邊地上的竹簡給吸引了過去,我爬了兩步過去將竹簡撿了起來,有些熟悉!
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孑詞》。
不對啊,這竹簡的確是我在宮中見到的那一個,一定沒錯的!
雖然當時我沒接過來翻閱,可是我卻是將那東西給好好地記下來了。
我蹙著眉將東西給拿了過來,順著豎琴的身子爬了起來,頭暈得厲害!
站起身環顧了一眼周遭亂糟糟的,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挖過了一樣。
我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就聽見一聲驚呼聲,“公子,果真墓被掘了!”
小云兒的聲音?
聞聲我身子一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滿手都是泥還有髒兮兮的衣袍,也不知是為何我竟有些害怕地向後退了兩步,躲在了豎琴的身後些許。
我還未說話,忽一股內力向我襲來,手中原本拿著的竹簡頃刻間就脫離我手。
我抬頭一看,只見竹簡已然落在了顧清禹的手中。
他坐在輪椅上,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開啟竹簡僅此掃了一眼,便將東西合上,而後抬眸掃視了一圈亂糟糟的現場。
直到他眸子對上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倏地一揪,整個人仿若是墜入冰窖。
那眼神裡面帶著兩分質問一分不可置信,其餘七分皆是怒火,那樣的眼神仿若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我…我來找……”
話還沒說完,顧清禹抬手便朝我一揮,內力騰起直接將我打得後退了幾步,一口血沒能憋住地噴了出來。
我按著心口躬著身子努力地站直身子,豎琴上前靜靜地將我給穩住,擋在我身前“你憑什麼打我家小姐!”
我見豎琴欲和顧清禹爭論,微微抬起手抹去嘴角掛著的血,硬生生將口中的血給嚥了下去。
腥氣鐵鏽味兒充盈著口腔,不免乾嘔一次,我忍住那難受的感覺,輕輕推開扶著我的豎琴,一步一步朝顧清禹走了過去,“你打我!”
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竹簡之上,淚水制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顧清禹,你為了這破竹簡打我!”
為什麼,平日裡對我極好的顧清禹,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地為了些死物打我。
一口鮮血上湧,控制不住地吐了出來,我咳得渾身發顫,“原來在你心裡,我連竹簡都比不上……”
“豎琴,我們走!”心疼到發涼,被豎琴攙扶著路過顧清禹身側時,我將背在身後的劍拿了下來丟給了顧清禹,“替我謝過丞相!”
側過顧清禹身側一路向前走去,哪怕身子已經無力到了極點,我將全身的重量全都壓在了豎琴身上,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堅持住,出了這路口我帶你去找大夫,你沒事的,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