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笑得那麼……嗯……”
他沒好意思說花枝亂顫,這些日子。宮裡氣氛沉悶得很,皇后待他也十分冷淡,即便是聽說他禁足了貴妃形同圈。禁時,也不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和這會兒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太子看著自家父皇期待答案的殷切神情,抹了把臉,“其實是這樣的……”
他已經徹底瞭解女人們完全不輸男人們想要左。擁。右。抱倚紅偎翠的心,這會兒特別受教,希望父皇也能學習一二。
如此貼心善良,真不愧是親兒子。
***
魏晅瑜進宮面見自家舅舅時,發現他心情不太好。
想起前陣子。宮裡發生的那些事,他自認為明白了一切,怎麼說都是寵愛多年的女人,雖說該治罪時並不心軟,但過後心情總不會太差。
不過,這副模樣的舅舅最好還是不要去見舅媽了,畢竟看起來很招人嫌。
永德帝詛咒完西南那邊該死的亂七八糟的要命風俗之後,這才笑看向外甥,“阿暄,你知道西南那邊可以娶兩個夫君的風俗嗎?”
此話一出,魏晅瑜臉色僵了下,看向舅舅,雙方視線對上,瞬間心有慼慼焉。
“舅舅,我覺得邊陲蠻野之地,移風易俗教化民眾勢在必行!”此刻的永平侯大人格外大義凜然。
“阿暄說的是,舅舅也這麼想!”永德帝欣慰極了,握住了外甥的手,“此等歪風邪氣不可漲,否則壞我國朝名聲!”
一對舅甥圍繞如何移風易俗這件事展開了親切友好的交談,等徹底定下行。事章程之後,魏晅瑜這才談起他進宮的目的。
“成安成親後就啟程?這樣也好,”永德帝點頭,“到時候走荊州這條路,你先去替舅舅查探銅礦一事,再行轉道西北,其餘的朕會安排人接應。”
說到西北,他突然想起一事,“阿暄,如果日後你去西北接手玄甲軍,寧寧那裡,你打算怎麼安排?是一起去還是朕給你安排些服侍的——”
話音未落,已被魏晅瑜乾脆利落的截斷話茬,“寧寧肯定要跟我一起去!”
永德帝愣了下,然後笑笑,“這樣也好,反正都隨你的心意。”
“還有,舅舅別想著給我賜什麼宮女美人,從前我不要,以後也不會要。”魏晅瑜緩緩補了一句。
“朕是心疼你。”被拒絕好意,永德帝並未不快,只是擺出單純疼愛晚輩的架勢,“你喜歡寧寧,願意對她一心一意是你的心意,但也不必逼。迫自己勉強自己,男人嘛,哪有隻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的。”
“舅舅前車之鑑猶在眼前,我覺得有寧寧就足夠了。”魏晅瑜完全不領情,說起“前車之鑑”時甚至還頗為嫌棄。
看著外甥眼中“馬失前蹄”、“為老不尊”的控訴,永德帝差點氣個倒仰,這個倒黴外甥!
“算了,朕現在和你說你也聽不進去,等你日後成親,自然就明白了。”
永德帝這會兒懶得再和糟心外甥廢話,沒碰過女人的兔崽子,什麼滋味都不知道,自然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等日後成了親,就明白什麼是現實了。
比起給心愛的人太多承諾日後又做不到傷她的心,還不如一早就看清楚做明白,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越往後傷得越深。
看自家舅舅一副沉浸在風花雪月中的矯情模樣,魏晅瑜默默退開兩步。
看,這才是血淋淋的現實,女人多了不僅麻煩問題連連,還耗費心神傷身傷腦,就算為野心計,他也不會沾染。
更何況,寧寧才是最好的,他很知足了。
***
平郡王世子同惠安侯府嫡小姐的大婚之日在十月初三。
兩府忙碌許久,一切只為成親這天事事妥帖。
天還不亮,薛蘄寧人就已經到了侯府,陪了程菡許久,成親畢竟不同於其他事,縱然冷靜淡定如程菡,臨出嫁前也有別於以往。
全福夫人和服侍的丫頭們圍著程菡站了一圈兒,梳頭穿衣,打理髮髻,紅線開臉兒,忙得腳不沾地。
薛蘄寧在旁邊看著,慢慢的也有些慌張,她成親的時候,大概也會是這麼一副景象,想起自己明年三月就要嫁給魏晅瑜,她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快極了。
到了吉時,外面迎親隊伍喧喧鬧鬧來迎新娘子,捱過一波又一波折騰與考驗之後,新郎終於費盡艱辛站到了新娘面前。
薛蘄寧往左移了下,藉著其他人的身形擋住魏晅瑜看過來的目光,眾目睽睽之下,他看起來比新郎還要俊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