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焦躁,語調更為柔和,“小女子不敢反駁大人所言,但若是可以,還希望您能給小女子自證的機會。”
至於自證什麼,那都是兩人打交道之後的事了。
她不討厭眼前這個兇名在外的帝京勳貴子弟,更是好奇有那樣一個聲名狼藉的母親的他心性如何,總而言之,清如將這個人看進了眼裡,自然願意放下。身段接觸看看。
只不過,她願意,魏晅瑜卻是不願意的。
在心上人面前裝得再純良也不意味著他真的就那麼純良,對待外人和敵人時,他那副模樣從來不是面具,那才是懶得掩飾的真正的他。
對待親人和心愛人收斂尖刺和爪牙是他的本能與樂趣,至於其他人,值得?還是有必要?
更何況,面前柔情款款頗有自信的女子,這類討好手段他見過乃至遇到的都太多,若是那麼輕易就動搖,那些經他手的差事不會辦得如此順利,也不會落個人人皆知的兇名。
連那個蠢表兄都不吃這一套,更遑論他。
京裡,黏在新婚嬌妻身邊的周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被程菡頗為嫌棄的推開,她敲了下棋盤,笑容明媚,“世子,這局你又輸了。”
所以,今晚還是老老實實睡書房吧,少來煩她。
“不,夫人你聽我說……”即便輸了棋也不要緊,在妻子面前他就是個不要臉皮不守承諾隨時能撒潑打滾兒的好男人,從小跟著父王學到大,他一定能像父親哄母親那樣,哄好親。親媳婦兒!
京裡如何暫且不提,魏晅瑜很是冷淡的看了清如一眼,語氣微沉,“機會?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給你機會?”
他和未婚妻一起入城的訊息,城內早已傳遍,眼前這個女人不會不知道,但她此時還是無所顧忌的意圖和他搭上關係,魏晅瑜現在的心情已經不止是厭惡了,所以,無論話語與眼神都毫不客氣。
對方輕鄙不屑的眼神毫無遮掩,清如臉色陡然煞白,清清楚楚感受到了自己在對方眼裡不過是卑賤低微之人的身份。
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被人這樣看過,她神色羞憤,再沒了剛才的沉穩與優雅。
於她而言,妓的身份,從來都是心頭刺,即便她不想承認不想記起,但事實如此,逃避不了,多年被人追捧,她幾乎都快忘了這點,此刻被人突然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