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怨懟。
“寧寧,我心裡是有你的,”澹臺曄才不管她說什麼,他只想把自己心裡話說給她聽,“在我心裡,誰都不及你重要,我知道錯了,我認錯,我會改,以後我一切都聽你的,所以,我求你回來,你回來我身邊,我們會比以前還要好!”
薛蘄寧搖頭,“澹臺,你別這麼自私。”就像你母親一樣。
從前,她就像揹負著一座山在行走,她越累,山就越重。
曾經,她很喜歡這座山上的風景,所以才願意負重前行,但當這座山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座山,她從護山人變成了奴僕時,她開始覺得辛苦,不堪重負。
“如果想跟你在一起就是自私,那自私到底又何妨?”澹臺曄此時已經完全聽不進她的話,不管他好或者不好,他就想跟她在一起,這有什麼不對嗎?
“澹臺,既然你已經變了,不再是從前的你,憑什麼要求我和從前一樣保持不變呢?”薛蘄寧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充滿了無奈與疲憊,“在你開心滿足的時候,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會累會傷心的。”
“寧寧,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澹臺曄急急開口,像是每一個迫切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了的孩子般,說得斬釘截鐵。
薛蘄寧嘆了口氣,看向外面遮天雨幕,低聲開口,“你知道,我難過到決定結束這一切是什麼時候嗎?”
“什麼時候?”澹臺曄聲音發澀。
“十五歲那年,你去庸城,我那時候風寒高燒不退,可因為夫人說,擔心你一個人在外,說你最信任我,所以讓我去哄你回來。”薛蘄寧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情緒,“我去了,可你在做什麼呢?你在和庸城那位藍小姐遊湖,你還記得你看到我時說了什麼嗎?”
“我不記得了。”澹臺曄茫然,“但寧寧,我心裡只有你,我在意你的。”
她笑,“是啊,你在意我,心裡只有我,所以對我說了一句——你怎麼又來了?”
她看他,就如同看陌生人,“你看,你對著素昧平生不過初相識的藍小姐都能溫和以對,卻偏偏那麼對我。”
“你知道站在那位藍小姐嘲笑的眼神裡,我有多傷心嗎?我們不是青梅竹馬嗎?還是相識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