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轉變立場的皇帝陛下在七公主心裡順便變成了大叛徒,小姑娘抽了抽鼻子,惡狠狠地瞪了自家父皇一眼,繼續一邊掉金豆豆一邊練字。
皇后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帶著皇帝陛下去了旁邊花廳,見這男人身後沒跟著自己想見的人,面上笑意斂了些。
“阿暄怎麼沒同你一起來?”要知道為了等外甥,皇后娘娘今天可是好好的準備了一番呢,就等著聽外甥言說怎麼個“娶媳婦兒”法。
沒能完成妻子交代任務的皇帝陛下不自在的動了動椅子上的尊臀,笑著道,“孩子一路從江南道趕路回來,吃了不少苦,朕看著他累得不行,就讓人先回府休息去了,等過兩日。他不忙了,再讓他進宮來。”
眼神深深的打量了下這一說謊就渾身上下長刺的丈夫,皇后笑了,“還是陛下想得周到,是臣妾太過心急了。”
永德帝壓下心底微妙的不安感,問起了其他,“小七這是怎麼了?你怎麼突然罰她寫字?”
皇后向來端莊賢惠,賞罰嚴明,若非如此,永德帝也不會毫不留情拒絕小女兒的求救。
在他心裡,皇后做事總是有道理的。
看著隔了一層珠簾的小姑娘,皇后嘆了口氣,眉間多了幾分疲憊,“小七今日闖了大禍,再不嚴加管教,以後只怕無法無天。”
聽到妻子如此說,永德帝坐直了身體,“小七才多大,六七歲的小孩子能闖什麼大禍?再說了,她向來懂事又聽話,若是真的做錯了事,只怕也是有緣由的。”
“你倒是不問緣由的護著她。”皇后看著這頗有些不問青紅皂白只管護著女兒的“好”父親,神色認真,“小七今日在御花園裡玩樂時,害得陳貴妃落了水,你說該不該罰?”
“陳貴妃”三個字一出,原本安坐不動的永德帝瞬間跳起了身,“什麼?婠婠落水了?”
看著瞬間從慈父化身疼惜愛妃的男人的皇帝,皇后撫了撫衣襬上的褶皺,神情與聲音分毫不動,“所以,我才說要罰她。”
“不過,貴妃落水之後就立刻被救了上來,宣了太醫前來診治,這會兒應當是服了藥在休息,陛下若是有空,不妨去看看。”
心知自己剛才有些事情失態的永德帝壓下尷尬之意,清了清嗓子,“落水之事,小七若是有錯,你儘管按照規矩教導,貴妃今日受了驚嚇,朕去探探她。”
“陛下若去的話,正好將臣妾的賞賜一併帶過去,怎麼說貴妃今日都因小七之故受了委屈,臣妾作為皇后,責無旁貸,來日等貴妃好些,臣妾讓小七登門賠禮道歉。”
永德帝看著笑意溫和的皇后,點了點頭,“就按皇后說的辦。”
等皇帝陛下的身影消失在夜風中再也看不到時,原本專心練字的七公主摔了毛筆氣呼呼的跑到了自家母后跟前,瞪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很是有些委屈。
皇后戳了下小姑娘白。嫩嫩的額頭,笑意嫣然,“小小年紀,想得倒挺多,別以為能輕易逃掉懲罰,繼續練字去。”
七公主憋了憋,到底礙於自家母后的威嚴,氣呼呼的跑回去練字了。
皇后眯著眼看外面夜空上的燦亮星辰,無聲一笑,女兒雖然魯莽,卻真心敬愛孝順她,養個女孩,所求也不過如此了。
就是小孩子脾氣大,容易被人教唆,行。事不知分寸,這就需要好好教養一番了。
第6章 1…6威脅
魏晅瑜入公主府時,眾星拱月一般。
作為安遠長公主唯一的兒子,深受帝后喜愛的小輩,永平侯在帝京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
當然,這也不乏被小侯爺血腥手段震懾教訓的緣故。
總之,在永平侯面前,不長眼睛不長心眼兒的甚少,比起同他作對,想巴結上這位小侯爺一步登天的人更多。
因此,即便永平侯兇名在外,但是想著同這位侯爺結親家的權貴官員們還是不少。
不過可惜,魏晅瑜的婚事必須經宮裡帝后及安遠長公主三人之手,至少目前來看,這樁眾人緊盯的婚事還沒有要花落誰家的跡象。
經過廊簷花苑,魏晅瑜在正堂中見到了好整以暇的母親。
安遠長公主是永德帝一母同胞的親妹,比之其他公主皇子要更為親近,這也是為何長公主喪夫之後,陛下一力將外甥接入宮中教導的原因,當然,也不乏因為妹妹豢養面首男寵怕教壞了小孩子這一緣故。
所以,總得來說,安遠長公主很得寵,且同宮中帝后關係格外親近,因此即便年近四十,依舊容貌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