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來,敢情是沾了伯父的光。”程菡戳了好友一指頭,“說是散心,我看是躲清閒還差不多。”
“好不容易解決完家裡的爛攤子,你還不能容我休息兩天了?”薛蘄寧理直氣壯反駁,“再者說,我這麼好心請你出門,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還敢嫌棄?”
“既然如此,下次我是肯定不會叫你了。”
“行了啊,看你牙尖嘴利的!”程菡忍笑,“虧我還擔心你心情難受,想著要上門找你一起出去玩,沒想到你精神比我都還要好,知道的說是你退婚之後故作堅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慶祝自己脫離苦海呢。”
聞言,薛蘄寧沉默了下,抬眼去看窗外的滿山桃花,“和脫離苦海也差不多了。”
不用再顧忌這個考慮那個,卸下。身上千斤重擔,確實要好好慶祝一番。
程菡惱怒自己剛才話趕話又提起了那個麻煩,趕緊轉換話題,“聽說今年國安寺後面的桃花開得很好,寺裡又新入了幾個素膳廚子,我請你吃好吃的。”
“你還真是隻會用這一招哄人。”薛蘄寧笑道,“若是以後和那位世子殿下鬧了矛盾,難不成你也要用這一招哄他?”
“你不提這個咱們還是好姐妹。”程菡不樂意了,“大好的天氣,難得能出門賞花,提那個掃興的人做什麼?”
“掃興的人?”薛蘄寧搖頭感嘆,“知道的明白你說的是未來夫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家仇人呢,哪有這麼說人家世子的。”
提起那個未來夫婿,程菡有話說了,“前幾天我爹在宮裡見到了剛從南邊回來的平郡王世子,你知道我爹回來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薛蘄寧好奇,畢竟她對惠安侯的性子還略知一二。
程菡學著自家老爹,撫了撫不存在的美髯,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傳言誤我!平郡王誤我!說好的翩翩佳公子怎麼跟個乞丐一樣?他這是要和我結親還是和我結仇?這不是騙婚我寶貝閨女嗎?”
聽完這帶有強烈惠安侯個人色彩的一席話,薛蘄寧沉默了許久,直到再壓抑不住那點笑意,才同情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不錯,侯爺還和以前一樣精神。”
程菡垮下肩膀,靠在好友身上,揉了揉眉心,“我爹年紀越大,這看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