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早就習慣了二老聯手來打趣她,因此聽聞皇后這一席話,眼珠只略微轉了一轉,就笑道:“父皇這話可就說錯了,雖是一年未辦,但若要真算起來,可就是兩年了,兒臣記性又不像父皇那麼好,自然一時有些糊塗。”
她巧妙地避開了皇后關於宮中規矩的那一套說法,只回應皇帝的那一年之語,又反駁了皇帝之言,又拍了一回他的馬屁,直說得皇帝得意不已,口中卻道:“你少拿這些花言巧語來哄你父皇,你又不七老八十,怎麼就連這個慣例都記不住了?”皇后剛才剛才的那番話雖然沒有駁斥之意,但這大庭廣眾的也確實需要一點解釋,要不然還真有不怕死的會進言他愛女太過、視宮規如無物,因此他便把此事說成了慣例,解決了後顧之憂。
母女二人同時聽懂了這話,皇后無奈笑嘆,沈令月卻是笑道:“若要兒臣記得此事,那父皇還需往後年年都給母后慶賀生辰才是,兒臣定不會忘了。”話畢,又對皇后抿嘴一笑,“母后,你說是不是?”
皇后唇角彎起:“你呀……”
“你呀你,想要朕誇你孝順是不是?”皇帝笑著一點她,“朕偏不。除了你母后生辰,這宮中就沒有大宴了?便是除夕宴,也是這等安排的,難不成你今年的除夕宴也不曾與過不成?”
沈令月道:“是啊。父皇莫不是忘了,今年除夕時兒臣尚在病中,不曾出席。”
皇帝哎喲一聲,得,還真忘了。
沈令月看在眼裡,知道這事該告一段落了,面上仍舊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道:“原來父皇疼愛兒臣也只是在嘴上說說的,其實並不關心兒臣,連兒臣幾時染了病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