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同意我們二人的親事?”
“大不了我自己去。”沈令月站起身,“父皇他總不能連我也一起刁難。”
“哎哎,你別說風就是雨啊。”見她大有下一刻就轉身離開的架勢,謝初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走過去,攔住她道,“你不能去。陛下都這麼說了,當然只能由我來,要是你去,那我可真是一個無用之徒了,你讓陛下怎麼看我?他更加不會放心讓你嫁給我了。”
“那你準備怎麼做?”沈令月是真的著急,“要不,你也跟那孟邑王子學學,來個當眾求親?我都在長林宴上指你為駙馬了,你又來這麼一出,父皇肯定不會拒絕的,如果他拒絕,那就是在落我的面子,他不會這麼做的。”
“當眾求親?虧你想得出來。”謝初嘴角一抽,“你就不怕我惹惱了陛下,直接被一旨發配邊疆?”
沈令月有點惱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想個辦法!”
“辦法總是有的,而且就算要下旨賜婚,也要等孟邑王子他們離開再下,要不然陛下不好對他們交代。”謝初道,“還有一段日子呢,你別急。”
沈令月臉一紅,轉過身去背對著謝初坐下,抿唇道:“誰急了,你別說得我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嫁你一樣,我才不稀罕呢。”
謝初:“……”當初先開口要他娶人的是誰?
好在他還算是知道一點姑娘家的心思,明白姑娘家皮薄的道理,因此很是明智地沒有說破:“是,你不急,是我著急,我急著想娶你。”
沈令月眉眼一彎,又很快板下去,壓抑著彎起的嘴角道:“那好吧,看在你這麼著急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也急一下好了,反正本來就是親戚,成親也是親上加親,沒什麼區別。”
謝初心道區別可大了,但也知道這是沈令月的託辭,便沒有在上面糾纏,而是道:“那這件事就先放到一邊去吧。不過那天陛下拒絕我時說的是你還尚未及笄,想要把你多留兩年,表妹,你……難不成還沒有年滿十五?”
“是啊。”沈令月轉過身,“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本朝風俗,女子及笄之後就可婚配嫁人,因此謝初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有一個問題在他知道沈令月還沒有及笄後就一直纏繞在他的心中,讓他時時刻刻都惦記著,今日一見,他就問了出來,“表妹,你的生辰是在什麼時候?”
沈令月:“……!”
章武營。
“喲,真是稀客。”軍師郭鴻雲正在主將大營和謝初的副將柳得光處理一些軍中事宜,見謝初撩起營簾走進來,當即笑道,“將軍不是有事離開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謝初徑直上前,面無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下,“被人趕出來了。”
郭鴻雲和柳得光對視一眼。
柳得光道:“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趕將軍走?”
郭鴻雲笑著捻鬚:“普天之下,能與將軍這般置氣的,自然只有三公主一人了。”
謝初抬眼,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聽起來,軍師似乎對此事有所見解?”
“見解不敢當。”郭鴻雲道,“只是將軍,容屬下斗膽問一句,將軍為何被公主殿下趕了出來,莫非是說了什麼不恰當的話?”
謝初不語。
柳得光道:“為什麼不是做了什麼不恰當的事?”在接受到謝初猛地剜過來的一眼後連忙訕訕一笑,“將軍,我這……就是隨口一問,做不得數……”
謝初涼涼一笑:“看起來你們兩個好像很閒。那就再隨我去一趟西營吧,前幾天的事還沒忙完呢,今天繼續。”
“啊?!”柳得光一驚,將軍不是一個時辰前才說今天先不忙了嗎,休息一天再來,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郭鴻雲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將軍有命,我們這些做屬下的遵從就是。”再說,將軍的心情明顯看著不好,這時候他說什麼,他們跟著做什麼就是,免得引火燒身,殃及池魚。
如願用西營之事把郭鴻雲和柳得光使喚得團團轉,又在整個章武營來了一次大演練,折騰得所有人都叫苦連天之後,謝初心裡的不痛快總算是消去了一點,但依然很是不忿:他不過就是問一句話而已,那丫頭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嗎?他問這話還不是為了給她準備生辰賀禮,怎麼就把他給趕了出來?真是莫名其妙!
就這麼抱著滿腹疑問回了謝府,張氏看出了他有心事,追問幾句,他就說了,本想從張氏那尋求一點安慰和解惑,沒想到卻換來了張氏恨鐵不成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