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件,只要找對了下家,十萬兩銀子綽綽有餘。陛下,這事兒便讓妾幫大姐籌謀吧。”
“哦?聽你這意思,你能給嫣兒找個拿錢的冤大頭?”景泰帝狐疑地看了蘇鳳竹:“你有這能耐?”
“瞧陛下這話說的,”蘇鳳竹道:“沒什麼冤大頭,也不是妾能耐。只是這京中多的是心存慈悲之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湊個十萬兩銀子出來應該不難。”
“弟妹,你不知道,”周嫣原本以為蘇鳳竹有什麼好法子,現下一聽,頓時發亮的眼睛又黯淡下去:“今冬一冬,道長已經把這京裡的高門走了個遍,那等心存慈悲的早拿了錢出來,不然這梁大人能維持到現在?”
“最高的那道門檻,道長卻沒走過吧?”蘇鳳竹眼波流淌:“咱們皇宮裡面,也不乏大慈大悲之人。比如說,陳貴妃。”
景泰帝一愣,轉瞬明白蘇鳳竹意圖,盯著蘇鳳竹沉吟不語。
而周嫣只驚訝道:“她當真有這般慈悲心?哎呀,早知道我不該那樣對她的。。。。。。”
“倒是要委屈大姐,去面見陳貴妃,與她說句軟和話,勸說於她。”蘇鳳竹笑道。
“若是能讓她拿出這銀子來,別說軟和話,便是讓我給她磕頭,也使得的。”周嫣急切地道:“只是她當真能肯麼?”
“必定是肯的。”蘇鳳竹看向景泰帝:“陛下說,是不是?”
周玄走後次日,陳貴妃接到宣召,命伴駕出遊。
玉華宮宮人們聞訊無不喜笑顏開。自突然冊封后宮之後,景泰帝便甚少踏足玉華宮。僅有的一兩次,也不過略站了站,看了看女兒,甚至都沒和陳貴妃說什麼話。而陳貴妃,也深居簡出絕跡於人前。宮人們都以為陳貴妃失寵,惶恐不安。如今見皇帝復召幸,如何能不歡喜!
唯有陳貴妃自己,卻依舊面如死水。連衣裳也不肯更換妝容也不打理,灰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