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寫信了麼,整天寫整天寫,哪兒來的那麼多話說!”景泰帝聞言拉長了臉嘀咕著。然而:“還不快開啟,念與朕聽!”
“是。”吳用小心翼翼不著痕跡地拆了信,展紙讀給景泰帝聽。
自周玄走後,他和蘇鳳竹几乎每天都有一封信往來。景泰帝說是擔心周玄和蘇鳳竹信件往來中洩露軍機,每一封信他都先行偷閱。不過吳用看著,陛下這越偷窺,似是越上癮啊!
“哎呀呀,這都第幾遍思你想你了?酸不死個人。。。。。。床上的事兒也好寫下來?真不害臊!。。。。。。”景泰帝邊聽著,邊興奮地點評著。
不過等聽到蘇鳳竹告知周玄鄭律之事、提醒周玄堤防鄭行之時,景泰帝臉色凝重起來:“她倒是比俄想到前頭去了。。。。。。快送出去吧。”
“是。”吳用便仔細把信原樣封好。
景泰帝卻又想起昨日蘇鳳竹與他通風報信時的情形。“陛下不必管妾是如何得知的,妾生長在這皇宮裡二十載,總也有妾自己的路子。”那時蘇鳳竹這般與他說。
景泰帝便問吳用:“昨兒個那事兒蘇鳳竹是如何搶在前邊知道的,朕叫你查,可有眉目了?”
“老奴無能,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出。”吳用緊張地道。
好在景泰帝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拈鬚疑惑道:“你也在虞宮中那麼些年,幫著咱們打探了不少事。也是你告訴朕,說蘇鳳竹沒什麼腦子,不足為患。可現下你看看,她這是沒腦子的樣兒麼?”
“老奴也百思不得其解。”吳用答道:“她前後跟換了個人兒似的,許是楚王殿下洪福齊天,把她的性子硬拗過來了?”
“朕的玄兒那是厲害的很!一個鄉下小子,整治的這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服服帖帖的!”景泰帝復又洋洋得意起來:“這小子和朕一樣,會整治女人!”
“若論起威武不凡、瀟灑風流,便是把老奴見過的前朝的、本朝的貴人們都加到一塊兒,也挑不出一個能比得過陛下的!”吳用猛拍馬屁:“楚王殿下深肖陛下,卻到底年輕,火候尚且不足。”
“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