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摔地上慣死,只是上上下下舉高高,粉粉歡快地咯咯笑。
“皇祖父逢春也要逢春也要!”逢春也上來抱住虞帝大腿。
“好,你也有!”虞帝根本不曾放下粉粉,只空出一隻手來,把逢春舉起。“皇祖父好厲害!”於是逢春也歡快叫起來。
朱兒看的眼熱,頓時把剛才疑惑拋諸九霄雲外。“父皇朱兒也要父皇舉高高。”他可憐巴巴地道。
“好,三個一起來!”虞帝雙臂把他們三個一攏,一使勁兒一起舉到了空中!
“父皇好厲害!”
宮人們趁機抬著明盡一溜小跑遠去。明盡絕望地努力扭脖子往後看,只見蘇鳳竹向她揮手絹:沒事,沒事啊,有我呢。你且按捺一時,容我徐徐圖之!
而景泰帝則在咆哮:“俄滴娃那不是你們爹,爹俄在這兒啊!”
眼見著已經要被抬出宮外,一抬小轎已經在等著了。只要往那小轎裡一塞,怕是就再不得見天日了吧。明盡這才想到,虞帝要抓了她作甚?只是不叫她出去亂說話麼?還是,留著她有用?譬如說,給他想法子叫他不受陽氣侵蝕,長長久久地附身下去?——這可要老命了!
正想的渾身發冷,忽然又聞一聲:“你們這是作甚?”
明盡再沒像此刻這般聽這聲音這般悅耳:是周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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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更
168、晉江獨發
周玄遠遠一看; 還當是蘇鳳竹給人綁了起來,大大地嚇了一跳。疾走兩步看清是明盡; 才鬆了一口氣。待聽到宮人們稟報說是陛下的旨意; 復又拉下了臉:“胡鬧!還不快把人放開!”他只當是他爹看上了明盡的美色; 終於下手了。
“求殿下莫要為難奴才們。莫若殿下去求一求陛下旨意可好?”宮人們垂首道。
不不不; 那是個妖孽; 你等凡人是鬥不過他的,要緊的是趕緊放我走; 容我恢復法力來收他!明盡覺著自己的目光都能給周玄臉上鑽出個洞來了
“等著。”然周玄還是沒能覺察她意思,拔腿往宮裡走去。
走到後殿; 就見他爹正被三個小的纏住玩耍; 而旁邊的貓兒在撕心裂肺地叫著; 見他進來更是激動的直揮爪子。
“爹啊我剛外面見著明盡道長了,你要對人家明盡道長作甚?這傳出去像什麼樣子?快給人賠個禮把把人放了吧!以後再莫做如此糊塗事!”周玄走過去接過弟妹氣呼呼地道。
“唔; 兒子訓斥老子; 天下獨一份兒啊。”虞帝看了景泰帝嗤笑道。景泰帝氣的翻白眼。
“好好好; 兒子管不了老子,我告阿奶去行了吧?”周玄作勢欲走。
“我兒且慢。”虞帝喚住他; 臉上換了親切的笑:“我兒,你不知道,朕拿了她原是為了你。你可知她蠱惑你媳婦兒做出了什麼事體?”
說著示意他隨他走進臥室:“你看,這都是些什麼?”
周玄打眼一看; 就見滿屋子七零八落的蠟燭,與古古怪怪的硃砂符咒; 他頓時愣住了,疑惑地看向蘇鳳竹。蘇鳳竹無奈苦笑。
定是這些,定是這些亂七八糟玩意兒弄的你老子變成這樣!景泰帝也竄了進來,圍著這些東西亂竄,又去抓撓周玄。
“這便是巫蠱之術,最是忌諱!前朝神聖年間,有宮人暗地裡行巫蠱之術,事發後,宮內外死了不下十萬人,你當聽說過吧!”虞帝一邊把景泰帝抱起,一邊痛心疾首地道。
“媳婦兒,這,這當真是你和明盡弄的?”周玄沉聲道。
“朕已經問過了,她說了,是生不出子嗣來,心裡著急,叫那明盡攛掇著,便想走這歪門邪道試一試。”虞帝盯著周玄,加重了語氣道:“生不出子嗣已然該休,求諸巫蠱更是罪上加罪!我兒,如今你再不能護著她了,這蘇氏,決然不可留在你身邊了!”
喲,這話如何說的這般中聽?!景泰帝不解地看著他。
“爹,”周玄忙跪倒在地:“左右這事兒除了你我並無外人知曉,你就饒了她這遭吧,兒子替她打保票,她決不敢再犯的。”
“正是無外人知曉,才能留她一命,否則,別說她性命不保,便是你的太子位,也不用指望了!”虞帝惡狠狠地道:“你也入朝這麼些時候了,當知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