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要與卿同生共死的,但並不包括這耗子。”最後他為難地道:“風卿放心,我就是不和你住一起,但這心思是不會變的!卿不負朕,朕不負卿!姐姐,咱們要不先回去,尋點耗子藥再來?”
第二日他還真捧了包耗子藥往牢裡去了。第三日又抱了古琴去,第四日帶了畫具。。。。。。蘇鳳竹卻不再去了。“勉兒那粘人精粘他粘的緊,我去了也是無趣。”她告訴周玄。
“怎地,勉兒霸佔了你的小哥哥不和你玩兒?”周玄嬉皮笑臉地摟住她腰頭往她肩上一靠:“不怕,還有你玄哥哥在,你玄哥哥誰都搶不走!”
“討厭!”蘇鳳竹戳一下他額頭:“不過多謝你,這次這般大氣,一點都不亂吃醋。”
“那是!”周玄驕傲地一楊頭:“我這人別的好處沒有,就是大氣大度大丈夫當如是也!”
“獎勵你!”蘇鳳竹莞爾一笑,側頭在他下巴親親。
“這個獎勵可不夠。”周玄又正色道。
“大白天的!”蘇鳳竹嬌嗔道。
“大白天的,正好做這事——媳婦兒你教我讀書寫字吧。”周玄道。
“啊,啊?”蘇鳳竹訝異道。
“你當是什麼?你這小腦袋瓜子亂想什麼呢?!”周玄憋笑道。
“壞人!”蘇鳳竹捶一下他胸:“不過話說回來,你以前不是不肯讀書識字麼,如何又肯了?朝政上吃力了?”
“嗐,我以前不是不肯,原是有一樁事。”周玄嘆一聲。
“說與我聽,不許存在心裡。”蘇鳳竹做出傾聽模樣。
“說起來怪丟人的。”周玄難為情地道:“我小時候挺想讀書來著,可是交不起村裡私塾先生的束脩。恰巧久沒音訊的劉桂蘭從外面回來了,知道這一茬,她那時候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心想裝賢妻良母,就說她去央求先生,讓先生教我。實則她哪兒是央求,她把那先生勾搭上了,故而先生不僅免了束脩,筆墨紙硯一概是他給我。然他的娘子是個精細的,就從這兒看出了端倪,不消幾日,抓姦在床。更是當著所有同窗的面,把我的筆墨紙硯撕的撕、砸的砸,一池墨更是潑我臉上,道我這□□的雜種,如何配讀書。。。。。。從那以後,我聽到讀書這事兒就頭疼了。”
“婆母她啊,能做到這樣不錯了。”蘇鳳竹好不容易想出個詞兒來評價。
“哈哈,可不是麼。”周玄就此把這茬掩過:“現下的確是,事兒越來越多,總靠著別人給我講幫我寫終究隔著一層,媳婦兒你教我,我肯定學的快。”
“嗯嗯,我夫君這麼聰明,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的學生!”蘇鳳竹點頭。眼珠子一轉:“唔,以現下朝堂局勢來看,夫君,陛下有沒有透露,給你換個封號的意思?”
“是給咱們倆換。”周玄衝她眨眨眼。
“玄兒啊,媳婦兒啊,你們在屋那?”便在此時,屋外傳來腳步聲,門給大咧咧地推開了,劉桂蘭一陣風似地進來了。
抱在一起的倆人忙不迭地分開。“婆母,您如何過來了?”蘇鳳竹揉揉臉,迎向她。
160、晉江獨發 。。。
“娘來是想跟你們說; 經過上次那事兒吧,娘是真的知錯了; 娘要改; 要做個賢妻良母。”劉桂蘭低眉順眼地與他們說道。
喲; 還真巧; 說什麼來什麼。蘇鳳竹掩唇。“娘; 你又想鬧騰啥啊?”而周玄面無表情地道。
“娘真不是鬧騰。我,我知道你們不肯信娘了; 娘也不求你們信,就是; 容娘在你們身邊; 伺候你們給你們當牛做馬; 盡一盡當孃的本分。”劉桂蘭噙著淚,連連央求周玄。又向外面招手; 她的隨從魚貫而入; 放下一個個箱籠。
“這些都是你們爹給孃的。”劉桂蘭拉著蘇鳳竹去看:“娘都不要了; 都是你們的!看看看看,這幾個箱子都是金銀; 拿去愛怎麼花怎麼花;這些首飾,兒媳婦你和嫣兒分分戴——看看這些珠子有多麼大; 娘給你戴上!再看看這些衣服料子; 看看都多麼鮮活,多襯你。。。。。。”
“行了行了娘,這些東西我們也都有; 娘你自己留著就是。”周玄拉過蘇鳳竹。
“玄兒。。。。。。那,那你們想要什麼,儘管和娘說,娘一定給你們弄來!”劉桂蘭可憐巴巴地又道。
周玄嘆口氣:“這樣吧娘,要說對不起,你最對不起的就是大姐了。你先讓大姐原諒你再說吧。”
“哦,嫣兒啊,好好!”劉桂蘭略有點畏縮地點頭,轉身一邊走一邊扯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