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書房裡,劉桂蘭她打人家鄭先生耳光,我去攔著時候叫她撓到了。先生、橙子還有那麼多同窗都看到了的。”周紫瞪著劉桂蘭氣憤地道:“如何能推到我嫂嫂身上去?哦,我知道了,你這半日惺惺作態要悔改什麼的,原又是裝的,為的,就是誣陷我嫂嫂吧!”
“哪裡、哪裡有這樣事!”然劉桂蘭只管叫屈:“我何曾什麼打人耳光,我有何曾撓過你!你們串通起來說謊!”
“橙子你說有沒有?”周紫喚周橙。
“有的,是娘撓的。二姐說不打緊,不用叫太醫看。”周橙懵懂地道。
“爹還不信,把先生和同窗們也都叫來問就是,難不成我還能竄通那麼多人,一起來汙衊劉桂蘭?”周紫氣道。
如此景泰帝再不能不信。“你,你還是屢教不改!”他極失望地斥劉桂蘭。
“我沒有,我真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劉桂蘭見丈夫和兒女們都對自己沒個好臉,一屁股癱坐地上大哭起來:“我是真心要改。。。。。。你們為什麼都不信我。。。。。。”
愈發奇怪了,以自己多少年的識人之術,這劉桂蘭神情委實不似作偽。她是打心底裡沒覺著自己有說謊話,沒記著自己撓過周紫。這事兒有點蹊蹺啊。。。。。。蘇鳳竹琢磨著。
163、晉江獨發 。。。
“偏生那日我不在; 要是我在,我立時把她打出去; 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哪裡能容她現下還賴在宮裡!”過後周嫣回來知道這事兒; 拍著桌子與蘇鳳竹道。
“若是她是成心的我也不能再忍她。”蘇鳳竹也告訴她自己心中疑惑:“可我總覺著婆母這次和以前不同; 似乎她是真的忘了; 轉眼就忘了之前做過的事兒。”
“嗐,弟妹我知道你心腸軟; 還肯替她說話。”而周嫣道:“她向來這樣的,說要改要改; 不上三五天就回歸本性。我和弟妹們都習慣了的; 你這是頭一遭; 也是最後一遭了!我得去和爹說說,還是把她遠遠送走; 送回村裡關起來才妥當!”
“別; 叫外邊知道了; 有損你們兄弟姐妹聲譽的。”蘇鳳竹忙把她拉住:“現在把她關她建秀宮裡嚴加看管就很妥當了。”
“能損著我們什麼,你看看朝臣們哪個有稀罕她的; 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呢。”周嫣撇嘴道:“誰願意以後朝著這麼個太后三拜九叩——哦,我明白了; 是怕礙著大弟加封太子吧?”
蘇鳳竹下意識就小心地左右旁顧。“看把你仔細的; 就算叫人聽去又怎樣。”周嫣把她頭掰回來:“現下這裡裡外外你去問問,誰不知道你男人要加封太子了。”
“你聽到外面都怎麼說此事?”蘇鳳竹便問。
“名正言順的事兒,有什麼可說的。”周嫣道。聲音裡卻有一絲猶豫。
“定有人說; 阿玄冊封太子可以,然太子妃之位,我得讓賢吧。”蘇鳳竹玩弄著手指甲笑道。
“哪個說於你的?別聽他們渾說!”周嫣忙擺手:“這我第一個就不依!爹也說了,什麼你是前朝正宮的公主,大弟娶了你正是大魏繼承虞朝正統麼!”
“可定還有人說,我這遲遲沒有生育,怕是不能生育的。須得為阿玄多多添置側妃才是。”蘇鳳竹又道。
“你們成親還不到一年,哪裡就有這麼快?我大弟都不著急呢,他們瞎操什麼心。你也莫急。”周嫣安慰蘇鳳竹。
此後也不停有此類流言傳入蘇鳳竹耳中,蘇鳳竹只管充耳不聞。
豈料這日景泰帝來含冰宮,特特與她說:“兒媳婦啊,告訴你個喜事,小寶貝它有喜了!”
“啊、啊?!”蘇鳳竹顫抖著伸手指了他懷裡慵懶的貓皇:“陛下,陛下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小寶貝肚子裡有小小寶貝了!”景泰帝喜氣洋洋地把貓皇舉高讓蘇鳳竹看:“也不知道啥時候有的,看,這肚子已經這般大了,我原只以為是吃的呢。今兒叫太醫看了,說是有了!”
蘇鳳竹不可置信地摸——誠然是有了。
“喵~鳳竹我兒,你這是作甚?不許摸為父的胖肉肉。”貓皇則叫道。
蘇鳳竹几乎背過氣去,怒視著景泰帝道:“你,你怎能讓他,讓他有了?!”
“不管俄滴事,俄把他看的牢牢的。誰知道它是啥時候跑出去,和哪個雜種有的。”景泰帝叫屈。又點著貓皇鼻子道:“是劉美人那裡的三花?還是御膳房的大黑?亦或是御花園那隻無主的虎皮?萬不可是虎皮,虎皮又乖張又難看!也不能是大黑,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