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都一起經歷多少風風雨雨了?媳婦兒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的透透的麼?我如何會亂想你們?媳婦兒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阿玄就知道你最好了!”蘇鳳竹依偎到他肩上,甜蜜地道。
這還差不多。然周玄還覺著不夠:“叫人家一口一個小哥哥,輪到我就只是阿玄。”
“好了,玄哥哥玄哥哥,人家的好玄哥哥。”蘇鳳竹忍笑道。
“乖媳婦兒。”周玄歡喜親親她額頭:“以後都這麼叫。”
“饒了我吧,牙都酸掉了!”蘇鳳竹捶他。
“叫人家就不嫌酸。”周玄撇嘴。
“嗯?哦,你偷聽我們說話!”蘇鳳竹這才反應過來。
“呃,不小心聽到一耳朵罷了,絕不是故意偷聽!”周玄斷然否認。
“不是故意的?”蘇鳳竹將信將疑道。
“不是!”
“也不亂想我和他?”
“不亂想!”
蘇鳳竹這才重展笑顏:“既如此,那我想明天再去看他。”
周玄:“啊?”
“以後得空我就去看他,反正他也沒多少時日了。”蘇鳳竹又道,
“。。。。。。”周玄勉強維持笑容:“去,想去就去,沒事兒!”
“你前朝事兒忙,就不必陪伴我了,我一個人去便是了。”蘇鳳竹又體貼地道。
周玄:“好、好啊!”
第二日蘇鳳竹還真又往獄裡去了。
周玄在前朝心神不寧的,到底尋了個藉口溜出去,打馬往詔獄而去。
到了門口,周玄不叫人出聲,又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只隱隱聽得琴聲作響,並清脆笑語。
這裡是關押重犯的地方,門乃厚厚一整塊粗鐵打製而成,唯有一小小口子,供獄卒日常巡邏觀察犯人所用。周玄偷偷靠近那口子,斜眼往裡面偷覷。
卻只見自己媳婦兒和風巒海相對而坐,兩人中間一盤棋局,正你來我往,戰的好不激烈。旁邊麗玉等一干隨從都恭謹候著。
下個棋而已下個棋而已。旁周玄心裡對自己說。
他又豈知道風巒海既是軍旅之人,又在這牢房裡住的久了,對這道門上的口子尤為警覺。但凡有人靠近,他本能性的就能察覺。此時周玄看著他是聚精會神在下棋,實則他早已把探頭探腦的周玄納入眼中。
他沉吟一下,手中棋子啪嗒落下。
“嗯?”蘇鳳竹瞪大雙眼,立刻跟上一枚棋子。
風巒海微微一笑:“我輸了。”
“不,你是故意的!”然蘇鳳竹佯怒道:“你故意讓我的!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這局不算!我們再來!”
“再來只怕也難分伯仲。”風巒海笑道。
“是呢,難得你我棋力相當,今兒這棋下的痛快,我許久沒下過這樣的棋了。”蘇鳳竹央求他:“再來幾局嘛!”
“好,那我便奉陪到底。”風巒海笑道。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按說他們也沒什麼親密動作,然門外的周玄卻只覺著自己都快給酸水兒淹的沒法呼吸了:不僅棋力相當,人也有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這種默契,自己和媳婦兒就沒有——自己又不會下棋,媳婦兒喜歡的那些文雅玩意兒,自己什麼都不會。。。。。。
他又站了一會兒,蔫頭耷腦地走了。
裡面的風巒海,嘴角輕輕勾了勾。
等周玄回到宮裡,心裡不高興,話也懶怠說。便讓範信芳看出來了。拉了他到無人處問他。周玄也沒瞞他,滔滔不絕地跟他訴苦。末了抓了他手道:“三叔你是我親三叔啊,你得幫我想想法子啊!!”
“這話我愛聽。”範信芳笑吟吟道:“風巒海這人麼,我也琢磨了許久了。他面上一副風光霽月油鹽不進的樣兒,其實吧,他心裡是很享受施恩於人、被人感恩戴德的那種感覺的。正好,你那兒不正有一小麻煩精麼。。。。。。。”
蘇鳳竹回宮之後,就聽弟妹們說周玄已經從前朝回來了,正在蘇勉屋裡。蘇鳳竹便忙也過去。
蘇勉自兔兒走後,便存了心結,又一病不起。調養了這些時日雖好了些,但還是陰沉沉一副不開心的模樣。蘇鳳竹進了他房,就見周玄在滔滔不絕說些趣事逗他,然他懨懨的也不太理人。
“喲,回來啦。”周玄見蘇鳳竹來,起身迎上她:“勉兒今天看著好的差不多了。”
“是麼,你今日回來的倒早。”蘇鳳竹邊說著邊去看蘇勉。